Thursday, March 15, 2007

寂寞的城市-20


如果没有女孩,男孩不可能成长为男人,如果没有雯雯,小强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并不是说现在的情况都是雯雯造成的,应该说,雯雯的出现使得小强继续恶化的势头噶然而止,其中关系有点像癌症病人和医生的关系,医生的出现可以让癌症病人的病情不他再继续扩展的危险。雯雯的离去,像是一把利刀,麻利的割去癌症病人坏死的部位。

自从小强新疆回来到现在,似乎没有见过他去网吧,而且还找到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显得我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十分惹眼。

音响中还放着昨天晚上一直没有关的《安静》,整个房间只省下我,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反方向的坠落,无所谓时间,无所谓星期,无所谓早中晚餐,唯一知道的就是我还醒着,还听着这首歌,早中晚餐对于我来说,只和烧柴一般,当火快熄灭的时候,随意扔进一根木棍。

门外一阵骚动,接着门立即被那双典型的ANTA踢开,然后很惊讶的看着我大喊:“你个死人,还没有起床?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不太清楚,刚醒!”漠然的回答,觉得这是一个愚笨的问题,这个问题重要吗?时间对于他们这些有工作,朝九晚五的人们来说,是一种参照物,因为他们都以这个时间为中心而运动着。也许是比较重要。但是对于一个不以时间为中心的人来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东西。

小强走到窗口,拉开窗帘,我透过窗口看见一片黑暗,换句话来表达,天色已经不早,可以回家睡觉去了,可以现在我还没有起床。肚子也没有以前上班时候那么饿,即使是一天没有进食。原来我听到他们洗漱的声音,是他们早上出去上班的时候,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快点起来,准备一下,今天是小慧的生日,我们去外面吃饭!”

“听到没有?起床!”第二次催促。

“再不起来,我动手拉!”只见小强双手拎着我的被角,准备给被子来个波浪式的掀动。这个曾经是我的招牌动作,深知结果的痛苦,于是迅速翻身起床。

镜子中的我,杂乱的头发,邋遢的胡子,萎靡的精神,长久不见阳光的脸,涂着不健康的白色。不知怎么的,连拿起剃须刀的勇气都没有,是不想接受以前的我,还是怕仅存的一点精神也随着胡子的飞逝而远去。

小慧也回来了,似乎没有发现我在卫生间里,就问小强:“这个死葡萄呢?你没有找……”应该是小强提醒他我在洗手间中,于是声音嘎然而止。接着精神携着叼着牙刷的肉体推门出去,开门见山的说:“小慧,生日快乐啊,当哥哥的没有什么礼物,你去我房间看,看中什么就随便拿吧,只是电脑不可能,这是我吃饭的家伙。”其实在我房间里实在是找不出任何可以值得送人的东西,大部分值得纪念的东西在一年前全都被我扔掉。

“不用了吧,你太客气了!”出于女性心理矜持的需要,小慧红着脸。女人就是有这些功能,说脸红的时候,绝对不会发青,每次都会恰倒好处的从白皙的脸中泛出一阵红韵,小时候我也曾经想用这招数博得老师的偏心,可是,每到关键时刻,我的脸总是白的和纸(漂白色的 A4)一般,那时候一般情况下的脸色还是比较健康的颜色。而此时我脸上是那种不健康的白色,没有丝毫血色,估计划开一个口子,也不会流出血的那种惨白。

川菜馆,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昏暗的灯光,周遍是一些顾客们的低声细语,偶尔会爆发出一阵大笑,上次聚会的陌生女人(至今还不知道她的姓名)再一次出现在我们的聚会当中,这次姗姗没有来,听说她已经回到她熟悉的故乡。Frank因为“飞”的缘故,迟些时间会到场,估计现在他正在国内某个上空做着离心运动。点单完毕后,只见小强拎着一盒大大的元祖蛋糕进来,这又让我想起她最爱吃的元祖雪月饼。

打了个电话给陈月,她最近正在尽心的筹办着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婚礼。也就没有强迫她的出场,Frank的女朋友在没有Frank的出场,是绝对不会单独出来和我们聚会的。于是就只有我们四个人,两男两女,很显然小强把这个陌生女人叫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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