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March 15, 2007

寂寞的城市-21


“向你们宣布一件事情!”小强很紧张的看这么我,然后回头看看小慧,得到默许后没有等我们表态,就紧接着说道:“我再一次告别单身生活!”说完,他拉起小慧的手,表示这个就是结束他单身生活的标杆。

“祝福你们啊!”陌生女人用女性特有的温柔恭喜他们。

“恭喜,恭喜,俩人还搞地下情哈?怎么之前一点动向都没有呢?”我一句话就把重点疑问给提了出来,由于太熟了,所以说出来的风格也十分显然。

“葡萄,你准备什么时候结束你的单身生活啊?”小慧用那无邪的大眼睛看着我,像是刚才的那句话是从眼睛里说出来似的,显然她想对这段事情发展的经过加上一条历史的封印,让它永远沉没在她和小强的记忆当中。

我想:“你不说,小强迟早会说,再说也没有必要这么八卦。”于是就说:“那小强终于可以从阳台搬回自己的房间里去睡咯。哈哈,再一次恭喜啊,小强,结束了风吹雨淋的日子。”

“哈哈~~~~~”四坐中,三坐大笑,小慧脸红着的低下头。

自上次逃离宁波失败以来,一直在思考接下去的生活问题,计划在参加完陈月的婚礼后,然后再一次逃离宁波,于是开始陷入沉思状态,进行搜索中国的城市,首先跳入思想中的是云南丽江,而后又被否决,太热门的城市,逐渐呈现商业化的群体,找不到一点真正的丽江风味。海南三亚,体验热带风情的城市,俗称绿色城市,是全国城市中烟囱最少的,而且还有熟悉的大海和海鲜,应该不会不太适应。山东青岛,美丽的海滨城市,地处黄海之滨,胶州湾畔,三面环海,还有美丽的青岛姑娘一定十分吸引人。大漠的风沙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去体验一下缺水的日子以及当年辛勤劳动的石油工人的生活。
小强看着我,然后看着我旁边的陌生妹妹后说:“葡萄,你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吧?”

“大漠?”还没有从思索中回过来的我,脱口把自己的最后一个想到的地方吐了出来。

“我说吧,这个人就是这样,疯子一样。”小强用他细巧的手指着我说。然后又问我:“你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吧?”

“江楠乐,江水的江,楠木的楠,快乐的乐!”还没有等我回答,小强就自己先把答案说出来了。小强就是这样的人,每次都不等我回答,先把答案公布的,不过有时候这样的方式到是方便了我。

“哈哈,我知道的,上次聚会的时候他们不是说过的吗?是吧,江南。”我像上次姗姗称呼她一样的。江楠乐在一边点头默许,一会儿怯声怯气的说:“平时别人都叫我江南!”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你走得有多痛,痛有多浓,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心碎了才懂!……”小强在一旁念了这么一段,吓得我当场被烟猛呛三口,忍着喉咙的难受数落道:“蟑先生,什么时候文学修养如此之高雅?还没有看出来啊,还徇情呢!”话一说完,两位女的已经笑的前伏后仰。

江南已经笑了说不出口,小慧还坚持用快要断气的口吻来数落我:“葡萄,这…这个是…林俊杰的…一首歌…曲,名字就叫江南!你怎么这么落伍啊?”听到这个回答,听到原来他们是在笑我,而且竟然我不知道这首歌,我也十分尴尬的挠挠头说:“老咯,落伍拉!”

其它菜已经吃了差不多,但是我点的毛血旺却迟迟不来,叫了几遍服务员,最后终于在决定放弃的时候,被端了上来,并且放在我面前。我一直认为如果吃川菜的话,没有吃过毛血旺,那不叫真正的川菜,记得第一次吃毛血旺的时候,跟着一帮朋友去川餐馆吃饭,看着满满一大缸(那个时候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盆,所以我一直用“缸”这个量词来形容。)红红的血旺,食欲大增并且付之于行动——一阵猛吃,结果便是辣得胃里翻浆到水的,狂灌冰镇可乐,这就是当时川菜给我留下的印象。直到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朋友聚会常去川餐馆,每每必点毛血旺,却将酸菜鱼淡忘已久,如今毛血旺的分量和辣度不及当初(为了适应宁波人的口味,降低了些成本。),以至于我一人也可以摆平一“缸”,于是我左手拿起小碗,右手拿着筷子,用手腕撩起袖管……。

一场简单的生日聚会,岁数越大,人数也随之减少,也许明年的我的生日,已没有了聚会的必要,因为只有一个人,席间听小强和小慧说,明年他们也许会考虑结婚这头等大事。我也只有祝福的份,也不知道明年的今天我在什么地方流浪,尽管小强一再强调要我当他的伴郎。走出川菜馆,已是九点多钟,走在解放南路上,旁边是低着头走路的江南,在别人看来,我和她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在我看来,我和她只是认识的陌生人罢。在她看来,也许我只是一个被迫送她回家的陌生人(小强他们俩自己找情侣节目去了,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扔给我,当然也只有我能安全的胜任!)。

“你住哪里?”突然想起,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而且好象是我在替她带路的感觉,她没有任何意见的跟在我后面。

“联丰新村,知道吗?”

“显然”想我葡萄纵横宁波这么多年,大部分的小区还是有点了解的,这样才会让小强他们觉得让我送她回家是最安全的——我可以安全的找到回家的路。又觉得话说的太过简略,于是补充了一句:“这个时候应该还有公交的吧?”。

晚上的357路是公交车中最拥挤的一路(我个人认为,因为每次都和黄鱼罐头一样),于是我又勇敢的向路边的出租车招手,公交车是一个城市的血液,而出租车却是促进血液流通的云南白药,但是在交通病入膏骨——上下班的时候,云南白药也无济于事,而且宁波的柳汀路是条奇怪的路,一旦被一个红灯卡住,接下去迎接我们的将是盏盏红灯,我屡试屡“爽”(坐公交的时候测试)。我们乘着猛男版的“云南白药”迅速到达目的地,我也安全并且迅速的完成任务,又一个人投身黑夜,开始游走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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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城市-20


如果没有女孩,男孩不可能成长为男人,如果没有雯雯,小强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并不是说现在的情况都是雯雯造成的,应该说,雯雯的出现使得小强继续恶化的势头噶然而止,其中关系有点像癌症病人和医生的关系,医生的出现可以让癌症病人的病情不他再继续扩展的危险。雯雯的离去,像是一把利刀,麻利的割去癌症病人坏死的部位。

自从小强新疆回来到现在,似乎没有见过他去网吧,而且还找到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显得我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十分惹眼。

音响中还放着昨天晚上一直没有关的《安静》,整个房间只省下我,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反方向的坠落,无所谓时间,无所谓星期,无所谓早中晚餐,唯一知道的就是我还醒着,还听着这首歌,早中晚餐对于我来说,只和烧柴一般,当火快熄灭的时候,随意扔进一根木棍。

门外一阵骚动,接着门立即被那双典型的ANTA踢开,然后很惊讶的看着我大喊:“你个死人,还没有起床?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不太清楚,刚醒!”漠然的回答,觉得这是一个愚笨的问题,这个问题重要吗?时间对于他们这些有工作,朝九晚五的人们来说,是一种参照物,因为他们都以这个时间为中心而运动着。也许是比较重要。但是对于一个不以时间为中心的人来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东西。

小强走到窗口,拉开窗帘,我透过窗口看见一片黑暗,换句话来表达,天色已经不早,可以回家睡觉去了,可以现在我还没有起床。肚子也没有以前上班时候那么饿,即使是一天没有进食。原来我听到他们洗漱的声音,是他们早上出去上班的时候,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快点起来,准备一下,今天是小慧的生日,我们去外面吃饭!”

“听到没有?起床!”第二次催促。

“再不起来,我动手拉!”只见小强双手拎着我的被角,准备给被子来个波浪式的掀动。这个曾经是我的招牌动作,深知结果的痛苦,于是迅速翻身起床。

镜子中的我,杂乱的头发,邋遢的胡子,萎靡的精神,长久不见阳光的脸,涂着不健康的白色。不知怎么的,连拿起剃须刀的勇气都没有,是不想接受以前的我,还是怕仅存的一点精神也随着胡子的飞逝而远去。

小慧也回来了,似乎没有发现我在卫生间里,就问小强:“这个死葡萄呢?你没有找……”应该是小强提醒他我在洗手间中,于是声音嘎然而止。接着精神携着叼着牙刷的肉体推门出去,开门见山的说:“小慧,生日快乐啊,当哥哥的没有什么礼物,你去我房间看,看中什么就随便拿吧,只是电脑不可能,这是我吃饭的家伙。”其实在我房间里实在是找不出任何可以值得送人的东西,大部分值得纪念的东西在一年前全都被我扔掉。

“不用了吧,你太客气了!”出于女性心理矜持的需要,小慧红着脸。女人就是有这些功能,说脸红的时候,绝对不会发青,每次都会恰倒好处的从白皙的脸中泛出一阵红韵,小时候我也曾经想用这招数博得老师的偏心,可是,每到关键时刻,我的脸总是白的和纸(漂白色的 A4)一般,那时候一般情况下的脸色还是比较健康的颜色。而此时我脸上是那种不健康的白色,没有丝毫血色,估计划开一个口子,也不会流出血的那种惨白。

川菜馆,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昏暗的灯光,周遍是一些顾客们的低声细语,偶尔会爆发出一阵大笑,上次聚会的陌生女人(至今还不知道她的姓名)再一次出现在我们的聚会当中,这次姗姗没有来,听说她已经回到她熟悉的故乡。Frank因为“飞”的缘故,迟些时间会到场,估计现在他正在国内某个上空做着离心运动。点单完毕后,只见小强拎着一盒大大的元祖蛋糕进来,这又让我想起她最爱吃的元祖雪月饼。

打了个电话给陈月,她最近正在尽心的筹办着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婚礼。也就没有强迫她的出场,Frank的女朋友在没有Frank的出场,是绝对不会单独出来和我们聚会的。于是就只有我们四个人,两男两女,很显然小强把这个陌生女人叫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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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城市-19


“哈,想起来了,你男人呢?”我赶紧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不然这帮朋友肯定要把关于地图的事情给搂出来,掉东西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要尽量的回避。

“还不是你拿了地图,然后……”她一脸郁闷的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边,可恨的是有一大部分是围绕着我拿了他们的地图,我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每次听到地图俩字,心里顿时激起一阵绞痛,仿佛夏天的阵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又觉得带着伞累赘,导致每一阵都准确无误的浇在身上的那种无奈并痛快淋漓的感觉。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淋漓的感觉,只觉得无奈,无奈世界如此之小,圈子如此之窄,竟然会在旅游时,碰上一个将来要在广众之下认识的人。

一晚上被他们缠问着有关我丢三落四的问题,不知是他们无聊还是真是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说,直到最后,我始终没有把具体事情给说出来,不然这将是下次聚会的首要主题,聚会就这样结束,我主动承担着护送回家的任务,想在路上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每次准备开口的时候,都会迅速的发现,这个话题将会和大哥扯上点关系,于是硬生生的将这把刺给吞进喉咙。

小巷中,路灯下,两个被灯光拉长的身影,没有言语并排的走着,在其中的一个楼门前停下,淡淡的声音伴着挥手的动作后,一个身影消失在楼门口,而另一个身影又继续向前走着,逐渐消失在小巷的黑暗中。

回到家,一个人躺在床上,努力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去想这些离别的画面,而画面却和顽皮的小孩一般,跑过来拉着我的思绪,一步一步前进,在某年的某一天晚上,没有拥抱,没有激情的吻别,更没有愤怒的吵闹,我和她就这样平淡的分开,没有任何语言,默默地看着她一个人转身走进了黑暗,我也转身点了根烟,望着稀稀落落的星空,月亮也不知道躲进哪里。

心情是属于个人的,气氛是属于大家的,而气氛的好坏取决于个人心情,这次聚会的主题本来就属于比较悲伤的主题,后来又因为我个人的原因,使得每个人都沉浸在已逝去的回忆中。小强和小慧在回家的路上,也一言不发,小强思念着离他远去的雯雯,想着他们过去的种种,大多是她的唠叨声和吵闹声,这让小强感到无比的亲切,如果现在雯雯在家里的话,她肯定会在开门的时候说:“还知道回家啊~~~~`?”可是即使是这种语言都不复存在。

在房间中听到他们两回来后,各自回到房间中,洗梳的声音在晚上也成为了一种噪音,很多时候努力的去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得到的结果,往往适得其反,就像此时我努力的让自己睡着,想着可以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人们不再孤独的时候,夜晚漆黑的房间,会让人感到窒息,不论是怎么样的人,只要是一个人躺在漆黑房间的床上,没有交谈,没有一丝光亮,没有明确的路标,这样容易让自己更加的辗转反侧。

打开电脑,带上耳麦,随手拖了几首歌在播放器的列表中,闭上眼睛,让音乐驱散那些所谓的恐惧,就想之前所说,努力的去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得到的结果,往往适得其反,音乐放着周杰伦的《安静》,不怎么喜欢这个歌手,我不是个顽固的人,做为中国人我是反日的群众中的一员,但是我还是会去买他们的一些电子产品,同样这首歌也是我一直比较喜欢的歌曲,不知道是音乐它的旋律还是歌词的背景时代和故事,这首歌也是当时在她离开之后,我一个在家经常听的一首歌。

条件反射的道理想必每个人都会在初中的课堂中了解到,在生活中我深刻的体会着这种感觉,比方说我带着耳麦听着熟悉的音乐,躺在床上看着小说,小说总有看完的时候,好的音乐却不会经常换,一直循环着,之后每当我听见这些歌的时候,脑袋里总会映射出小说内容的画面,这使得我很痛苦,要经常不断的换着音乐听,不过凡是总有两面性的,如果下次我还想看某一本小说的时候,无需再把那本小说重新翻一遍,只需把音乐在脑袋中再来循环个几次,应该差不多可以完结这些小说。现在这首《安静》带给我的画面恰好又是我和她分开的那一场景,这又让我想起一些不敢去想的事情。这种现象也能用“睹物思人“的成语来概括,应用到这里来便是:“闻乐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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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城市-18


“希望你能过得比我好!我是发自内心的。”这句话平淡无比,但是我知道她确实是发自内心的一句话,因为在现实生活中,能真正的说出这句话的人不多,除了自己的父母和很好的朋友之外,几乎找不出其他人,从以下被修改过的歌词中就可以充分体现出现代人的思想范围的广阔性——“……只要你过的比我好,我就受不了……”,但是她肯定是真的,因为她是现在最了解我的“朋友”,也是希望我真的过的比她好的朋友。当然这些都是有时间的因素存在,如果若干年后,我真的过的比她好,她也许会在心中隐约有些别扭,至于这个别扭是如何产生的,无从得知。

Frank的房子风驰电掣般的摆平,买的是期房,下半年交付,他和他女朋友的婚期定在了明年的五一劳动节,估计在那一天他们两都都会是劳动节日的模范者(小范围内)。

姗姗离开宁波,回到她离开多年的故乡,临走时,大家都一起聚一了下,没有太多的豪言壮语和悲哀之情,有的只是淡淡的忧伤,期间没有大口的喝酒,都是小口小口的“品”着啤酒,大家这一切的动作都是唯一的目的,让这次聚会的时间更长一点,再长一点,因为大家心理都清楚,在这个圈子里,不再会有姗姗的身影,她灿烂的笑容和爽朗的声音已经随着大哥冰凉的身体而去,接下来,她的生活也将会变的不可想象。

这天Frank携着女朋友难得出场,因为没有飞的任务(出差,非飞行员),小强带着小慧,他们两的关系是这段时间内让我一直迷糊的问题,短短的两个星期左右,竟然让我看不出任何门道,却又仿佛让旁人了解到他们之间的关系,陈月也拖着和好的男朋友出现,还有一位女性,我没有见过,听说是姗姗在宁波的好朋友,但是我看着有点面熟,又不太方便说出我的问题,现代社会,如果拿面熟这个理由来搭腔的话,就显的有点像七十年代时,相互称呼为同志或者革命同志般的古老,又会让现在脑袋灵活运转的人们产生点遐想。于是只能若无其事。最后我发现整桌人的数量呈奇数排列,而我却正好是奇数的创造着,古代战争的时候,人数是决定最后胜败的因素,同样拿到现代的生活中(现代战争,科学是主要因素),得出我比较吃亏,结果和古代一样,孤单的我成了众矢之的,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接下来我只得摆出十分无辜的表情,一个人躲在桌角喝和雪碧,看着他们努力的调节着气氛,不论怎么热闹,总会有总让人忧伤的感觉,譬如一个人在大街上,很显眼且动作十分不雅地摔了一觉,然后众人都投以嘲笑的眼光(他所认为的),觉得十分的尴尬,努力的挣扎起来,最后用力过猛,又一次狠狠的摔了下去。

“葡萄,前段时间你是不是去过舟山普陀?”下降的气氛在那位陌生女性的一句话,又一次出现高潮——矛头再次指向角落的我。

“你们……?”女性们的反应。

“是啊,是啊!怎么拉?”小强和Frank很积极的答复着,并且奇怪得看着我。

“是的,但是有一段时间了吧。怎么你看我面熟?”我努力的躲避着自己的尴尬。

“你是不是还问别人要过一张地图?”她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微微的向前倾,有种站起来的冲动,又好象食肉动物看见猎物之前的准备动作。幸好我和她之间有一张桌子的宽度,这促使我有足够的时间打量主宰者,一位长得不错的女性,大大的眼睛,分不清是三眼皮还是双眼皮,这好象是大眼睛的通病,烫成波浪般的头发,富有弹性的挂在后脑勺,直到肩膀往下一点,形状有点类似于“穷人的胃口”——方便面,之所以称之为“穷人的胃口”,因为读书的时候曾经一段时间,每天以方便面度日,精神憔悴到没有什么,到是至今留下后遗症——看见它就返胃酸。而这里的“方便面”则是现今社会的流行趋势,而且颜色各不一样。

原来她就是我在普陀把地图让给我的女人,可当时她是两个人,我是一个脑袋中一旦有疑问,就会控制不住的问出来的人,不论这句话是否合适回答她刚才提出的问题:“你男朋友呢?”

刚问完这句话,她马上由主宰者直接过度到受难者,也就是说,此时我便是那食肉动物,她就是那鲜美的猎物,她的姿态也已经进入背靠着椅子的防备状态。“葡萄,你们两个既然如此有缘份,走一个吧……”旁边又人在说话,好在她也是喝雪碧的,起身把所有的疑问就着雪碧吞到肚里。后来了解到他们两从普陀回来就因一些不明白的原因分手,情人摇身一变,成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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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城市-17


在我和Frank穿梭在各个楼盘的售楼中心时,很“不巧”的碰到了她,她正挽着另一个人(男性)的手臂,站在楼盘模型图前兴奋得说着,Frank由于长时间在空中渡过,因此他不认识她,只是听说过她的故事(在朋友聚会的时候,听别人调侃我的经典段子中听说的)。他也和她一样兴奋的在我面前比画着模型图的一切事情,而此时我的思维早就不在了楼盘上。

“嘿……真巧,买房子吗?”在经过她旁边的时候我向她打了个招呼。

“咦~~,是啊,巧呢,你也买房子……?”她红着脸,尴尬的看着我。

“哈哈,我?没有这个能力啊……我朋友要结婚了,所以来看看房子。”说话的时候我朝她身边的男人抱以十分难看的微笑(自我感觉)。

“要结婚了当然要买房子咯……”她若有所思的说着。

气氛实在是糟糕透顶,感觉快要窒息的闷热感,于是转过头看对Frank说:“再去看看别的吧,又不是今天要定下来。”

在相互交换了手机号码之后,挥手告别,又一次的分离,但是这一次确实毫无意义的相聚。晚上敲了Frank一顿后,考虑到他老婆的孤寂感,于是我先回家睡觉,小慧和小强都不在家,于是就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睡着了。

半夜惊醒,浑身都是冷汗,却在这一瞬间想到“婚姻”这两个字……

每个人从有意识开始到踏入“婚姻”中的这段时间,都在不断寻找着适合自己或者自己适合的,还有很大一部分人却在努力迎合自己适合的,然而这种迎合就是造成“婚姻”起义的接间原因……
马上打住此类的思维,笑我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

很多时候一个人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久而久之会让人学会独立思考,而有更多的一些人却喜欢把这项事情放在睡梦中进行,也就是说这些人在醒着的时候,都是靠别人的脑袋来进行运算的,自己却在进行着一种称之为机械运动的重复劳动,有一句话可以很好的概括这些:“算盘珠子一般,拨一下动一下!”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到还轻松,可以当一种东西来使唤,有些人却如同钉子,拨一下,就不动,这就使问题复杂化了。

假设你是一位独立思考的人,而却无法让这些钉子和你一起同步,你会不会想到枷锁去控制这些钉子的身体?当然不会,作为一个会独立思考的人,你马上就想到自己刚才的想法错了,与其用枷锁去控制人的身体,不如去控制他的心,这才是问题的真正所在。所以你开始用语言和精神去控制他的心,不久你就会发现两种状态,一种他已经进入睡眠状态,说明你已经成功,因为他开始独立思考。第二种是他看着你,站起来转身离开(动作是缓慢的,仿佛行尸走肉的那种),这说明你可以继续去运动你的脑袋,而他却不愿意和你一样,进行复杂的思考,离开后会找个地方开始发呆。

于是独立思考的人开始习惯性失眠。所以晚上我失眠了,本想到客厅的沙发上去静坐一会耳,却担心估计他们两个在夜归或者夜“排”的时候,会被我这个黑影子惊吓,从而导致我的耳根溃烂。

打开手机看时间,发现一个未接来电,是她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半,而现在是一点四十几分,难道是被这个电话惊醒的?肯定不是的,自己解答着自己的问题,原来我还是不愿想起关于她的任何事情。但是我还是想起她曾经和我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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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城市-16


揉着酸痛的眼睛,为什么我这样注视着天空,在脑袋中思索,当踏出校门的那一刻起,天空在眼中不再那样的蔚蓝,云朵也不再那样的洁白,而我本身也不再那样的满脑幻想着完美前程的单纯和幼稚,一切都在成长。

现实中听着别人谈论着感情和寂寞,嘲笑他人在无病呻吟,而自己却在网络中被一样的原因所嘲笑,真切的感受着社会的双重性,就如同在朋友家里,谈论着他曾经多少苗条,而现在却发福成如此,全然不知自己的体重也随着复杂的经历一起飚长着,这又容易让人想起农场里的肉猪,每天快乐的吃着,快乐的睡觉,有人曾说,猪是因为这样的快乐和无忧无虑,所以才会长得如此膘悍,而我们呢?每天都在快乐的吃着和睡觉吗?其实无论人还是动物,衡量其体格就精神健康与否,是要看他是否能够做好他的本职工作,享受着他自身的生活,看他对社会生活的适应力。记得钱钟书先生曾说过这样一句话:“猪是否能快乐得像人,我们不知道;但是人会容易满足得像猪,我们是常看见的。”所以人不能和猪比,人是有思想的动物(也许此时猪也会跳出来拍着桌子说,谁说我们猪没有思想了……这是题外话。),因为思想而在社会上生存着。


虽然一切已经平静下来,而我却有了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故事,但我还想回到动荡的时候,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远远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自己的世界,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就是在我现在所处的地方——阳台。

中午的阳台在烈日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的突兀,而阳台上的人也同样显得孤寂,时值春夏交际,阳光渐渐毒辣起来,丝毫没有冬天的那种温暖,把连闷了两季的被褥搬到阳台上吸收阳气,驱除所谓的潮湿。突然想起前些日子Frank说他想结婚,就在这个月会把房子定下来,约定今天我陪他一起去看房子。于是我又开始思考,房子和结婚的关系,身边的朋友在相互竞赛般的把自己往婚姻里面塞,同时他们也把自己塞进了房奴的大军中,面对宁波洪水猛兽般的房价,目前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叹而观止。有房子不一定要有婚姻(个人认为,有许多人会认为买房子就是为了结婚),而有了婚姻必须就要就房子,所以Frank在准备开始他的婚姻的同时准备着他的房子。

下午三点钟,来到他指定的售楼厅,干净,简洁,时尚的大厅,中央摆放着整个小区的同比模型。Frank还没有到,这是他的一贯作风,初步估计我至少要在售楼大厅一个角落旁的茶几上,听半个小时售楼小姐的演讲,就如同当你知道,这条路走下去是个死胡同,但是双脚还会继续得走下去,凡事一旦有了思想准备,一切都将变得合乎情理,于是我大义凛然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进出的富翁同时也在等待着售楼小姐的到来。一分钟,三分钟,十五分钟过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搭理我,这使我的思想准备彻底的落空,仿佛突然见发现死胡同的墙上还开了一到门,之前的一切思想准备在这道门的面前显得十分的无力,也许这就是人类复杂的地方。

Frank迟到后的三十分钟准时到达,一坐下便劈头盖脑得问,怎么不找个人过来问问?顿时火气上串,压着声带吼道:“ND,是你VIP买房子,又不是我……我还“提早30分钟”到了,要问自己去问。”

他也开始烧火:“傻巴拉几的,坐着也是干坐,还不如去打听一下房子的事情!”

“ND,人家不把我当人看,只认你VIP”同时我把手招向售楼小姐,一个长得自以为是美女的,十分不耐烦的过来。开口便是:“我们这里全都是大套的,没有小套型的……”我摇摇手,示意她住嘴。“哈哈,看不起我是正常的,边上的VIP就要买你们大套的”说完我转头对Frank示了个眼神,他接上去说:“巧了,今天我就要买大套的,你们这里最大的套型多少平?”

“130平……”

Frank不等“美女”说下去马上就接上道:“这么小怎么住人啊,还有没有再大的?”

“这个好象……”

“没有拉?什么垃圾地方!葡萄,咱们走去别的地方看看!”
我被他连拖带拉的来到马路边,他的嘴在不停的动,我知道他肯定是在慰问刚才那位“美女”的所有亲戚,而且我的这个答案在离售楼中心越远就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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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February 27, 2007

寂寞的城市-15


好的环境可以来调整悲伤的心情

二月十日,还有四天就是情人节,前天接到小强一行人要回来的通知,今天一大早就起床整理房子,让小强回来有个好的环境可以来调整悲伤的心情。下午3点半,我在床上睡觉,迷糊中听到有人开门,但是一直在找钥匙孔,终于,“叽~~~~~~”的一声,门开了,只听到小强呼唤我的声音:“葡萄,我这只蟑螂回来拉……夷…操…两个人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啊!”紧接着我房间的门在一声闷响中打开,首先跳入我眼帘的是一只穿着ANTA的球鞋。

“嘘~~~”我示意他轻一点

“操,怎么了?”他好奇的压低声音问我。

突然间,我提高10倍的分贝说道:“你给我扔了一个什么摊子?”说完我指着隔壁的房间。他狂笑一阵,然后把这个女的来历说了一遍。她是小强高中同学的表妹,去年毕业在老家待了一年,工作一直不理想,趁闲暇之余到宁波来找工作,面试一关一关的过去,终于在我去舟山的那天,他从老家拖着大包小包过来过来。如愿以偿得来到宁波工作,却没有地方住,于是就暂时住在小强这里,小强准备自己搬到阳台住,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让她长住,这样三个人分享一下房租,会更加便宜,但是她刚到第一天就接到大哥出事的事情。于是就先走人,回来再搬。

“今天是星期几?她不在家?”像我此类在混沌中度日无聊的人当然是不会知道时间的概念,工作的时候记住周几是为了更好的期盼周末的休息以及懒觉,同样,记住几号是为了计算出发工资到经济危机之间的存活时间。

“星期二,还有,葡萄,今后千万不要坐飞机,太痛苦拉。”他极其痛苦的和我说。我很好奇,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然后他有开始向我叙述飞机的种种不适,但是唯一的好处也是最显然的好处就是速度快。

“她叫什么名字?”十分惭愧,吃过这么多顿她煮的饭菜,但是不知道她叫什么,隐约记得她曾经说过,在瞬间又被我扔在脑袋中的某个角落中,导致后来一直称呼其为女人。她还乐此不彼,一直在纳闷,把她叫老了,还如此开心,也许从来没有人把她当大人看的缘故。“切~张慧?~还人称“小慧”呢?!不过确实,她那烧菜的味道可以和我妈相媲美!哥们,今后我们可以不用吃快餐了,也可以不用看陈月这女人的脸色咯。”想着想着我有点失控得狂笑了起来。到把小强这次出去的正经事给忘了,马上严肃起来问道:“大哥后事办的如何?”小强仍然拎着行李开始叙述他的第三个事故,故事说完,猛的发现自己手里还拎着行李。最后我被他拖进房间,开始帮他把另一张床搬到阳台,然后一些零碎的东西放到我的房间里去。

在我正抱着东西从他的房间到我房间的时候,大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小慧,她惊奇得看着我,然后夸张的把包扔在沙发上质问我:“死葡萄,趁我不在,你在我房间里乱搞什么?”我看着她,然后用唯一可以随意支配的脑袋往她的房间示意两下,同时,小强很配合的把脑袋伸出来并说:“小慧,你回来拉!”

“张哥,啊,你回来拉,回来就好拉,对了,跟你说哦,葡萄他老欺负我!~你要帮我的”女人就是喜欢告状,而且在告状时候就是喜欢摆出撒娇的姿态,或许这样可以博得更多的同情。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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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城市-14


人的生命仿佛是上天按排在游戏中的角色,游戏失败,也意味着生命的消失。

在家无所是事,不知道自己还需要做什么工作,该做的也做得差不多,于是拿起手机翻开名片夹,一个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出来,谁都提不起让我联系他们的兴趣,当翻到宋涛的电话,宋涛就是那个常年在外出差的朋友,不知道他现在哪里,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拨通了他的电话:“Frank,在中国的那个角落?”中国朋友——我们称呼他为Frank(他的英文名),这样让他觉得亲切。国外朋友叫他Tao,这样也同样让他觉得亲切。

“床上……MD不要吵我,我今天凌晨4点睡的。”他在迷糊的时候还不忘记说MD。


“你女朋友现在在我边上,要和她说两句吗?”拿出她女朋友他肯定会清醒一点。

“狗屁,她现在就躺在我边上,你那个是谁的女朋友?”

“你在宁波?”

“恩,昨天晚上9点的飞机到的,休息两天。”

“现在可以起床了,穿好衣服,包括你老婆,然后把你们家的门打开,等我过来。”

“不要,我要睡觉,MD找你的女人去。”

“现在是下午4点整,你从今天凌晨4点开始睡觉,到现在已经睡12个小时,起床,我来了。”不等他回答就把电话挂掉,40秒之后我已经在楼梯口,正准备往下走,在关门的时候听见房间里的女人说了句什么,没有听清楚。

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还在考虑着是打的还是公交。最后选择了公交,是因为想给他们多点的时间准备,可以更全面的迎接我这位有前途无事业的单身“鬼”族。昏昏得挤上公交,突然间发现,今天的公交车司机开得甚是疯狂,刚开车,就让我感觉汽车一直保持着加档的冲劲,而且转弯丝毫没有减速的感觉,却有种微微倾斜的效果。让我立马产生里空间地域的交错感,以为我来到了长沙。即使没有去过长沙的朋友,在网络如此发达的社会熏陶下,也应该在网络电视中亲眼目睹过长沙的公交司机的激情,以及他们的身手,大有前段时间蝉联全国汽车拉力锦标赛总冠军——东风雪铁龙天欣赛车队的赛车手的风范。

由于我是站在公交车上的,没有任何依靠,惟独手抓着扶手,扶手是吊在公交车上,一排挂着,像是海滩边渔民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架子,然后把鱼一根根的挂在木头架子上,等鱼风干时的景象,一条条鱼在海风的吹拂下,左右晃荡,相互碰撞。现在只是整个架子上只有一条鱼干挂着,没有海边的那种壮观且美丽的风景,此时的鱼干随着汽车左右漂移而晃荡着。在身边几个坐着不脚酸的家伙,抬着头并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晃荡中的鱼干,俨然一张猫在准备偷吃隔壁邻居家晒在院子中的鱼干的风景图,外围的景色相当的诱人,在夕阳的笼罩下,五六只猫半蹲在地上,抬着头,看着架子上飘荡着的鱼干,随时准备出击,幸运的是,在众猫的爪子还没有伸出来之前,汽车到站,鱼干惶惶的下车远走,估计众猫会悻悻的看着鱼干离去的背影,长叫一声“喵~~~~~~~~”

当我出现在Frank面前,他的第一句话便是:“MD,鸟人有什么心思?脸色很差!”说完以后,他的女人也在旁边一个劲的捣鼓:“是啊,葡萄,最近是不是情场失意了?”

“情场失意,商场也失意,你说我脸色怎么好得起来。”

“狗屁,你小子不是单身嘛……哪来的情场失意?商场对你来说不重要。”Frank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猪鼻子插葱,骚装啊!(宁波本地方言的谐音),情场可以是感情吧,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前两天在新疆飞机失事,算不算失意……?”看见他这副长辈似的模样,我的无名怒火一下子就发育长大。

“哦……”他脸色刷白的,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睛中有一种我无法琢磨的感觉,像是失落,像是恐惧,更像是劫后余生的状态。突然他问我这架飞机是不是从新疆直飞杭州,然后再转到厦门去的。

“这个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是直接到达杭州的。再转不转我就不太清楚咯。”

“你知道吗?我本来是从杭州飞厦门的,就在前两天,票都买好了,就是你朋友的那架飞机。我~~~~~”边说边把飞机票从他的旅行包里掏出来,他没有把它退掉,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永久的记住这件事情的发生。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和Frank一样,把这张机票保留下来,但是我知道大哥的那张已经被大哥永久的保留在身边,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人的生命仿佛是上天按排在游戏中的角色,游戏失败,也意味着生命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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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城市-13


只有当死亡来到你身边的时候,你才会真切地意识到死亡的恐惧性

大哥的事情对我的打击十分沉重,从来没有想过死亡会离我如此近,第一次感觉到失去一个自己熟悉的人的痛苦以及失落。只有当死亡来到你身边的时候,你才会真切地意识到死亡的恐惧性。大哥的死对于所有认识他的人来说,都是一种痛苦,对于深爱他的姗姗以及他的家人,是一种极具毁灭性的折磨。

目前这个女人的问题还没有完全的解决,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把自己从电脑面前努力的拔出来,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客厅已经焕然一新,全无昨日的狼棘。中餐已经十分完整的摆在面前,口水刷的一下子流淌出来,不顾一切的冲到餐桌面前,嘴里念道:“看来还是个好强盗哦!”

“嘿~~喂~~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手洗了没?”这个女人从原本是小强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并且粗暴的用手阻止了正在向食物靠近的魔爪。

突然见,我仿佛看见我母亲站在面前,用微怒的眼神看着我,于是转身去洗手池乖乖地把手洗完,坐在好久没有坐的餐桌面前,抬头看着她,等待着命令的下达。她没有做声,径自拿起碗筷,于是我也迅速的拿起碗筷,品尝着丰富的菜肴和香喷喷的米饭。自从雯雯走后,就没有吃到过如此美味的饭菜,于是我一个劲的吃,偶尔抬起头对她说谢谢。


“刚才你说谁是强盗?”

“你……你做的菜真不赖。”

“真的吗?可是我平时不太做菜的。”

“恩……恩……?”嘴巴里实在是空不出来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葡…萄……”

“葡萄?可以吃的那个葡萄吗?”她好奇的看着我,并且示意我停下来回答她的问题。看在美食的份上,我停下来说道:“别人都叫我葡萄,因为是我的网络昵称,真名叫王浦涛,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葡萄,恩,真的很好吃,可以和我妈做的相媲美。”

“王浦涛!王葡萄!确实挺有意思的名字,人也挺有意思”她在那边自言自语道。突然间,又冷不丁得冒出一个问题:“那你家人为什么给你起这么一个怪名呢??”

“我妈说我命中缺水,所以就加了这么多的水,很奇怪吗??”

“还好,不是很奇怪啊……只是有点怪而已”

“同样如果一个人在路上连声大叫‘葡萄’!你会如何认为呢?”她想了想说:“我会认为在他的不远处有卖葡萄的人。”确实,一般当你碰到不认识的人在卖水果或者其他东西,你在后面追赶他的时候,肯定会呼喊出他所卖产品的称呼。由此推断卖乌龟的人,就经常会勉为其难的做了一回他手中的产品。

“喂~~你还没有洗碗呢!”在我吃完放下碗筷,起身进房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嘴巴含着一口饭,两面的腮帮极其的不平衡,加上她红扑扑的脸袋,瞪着那双牛似的眼睛,像极了外星旅游者。

“Excuse me?Are you kidding?”突然觉得不太礼貌,于是就补上一句:“平时好象都是听说,谁吃到最后,就是谁整理桌子谁洗碗的,不是吗?”男人是一种奇怪的物种,凡是听到“洗”这个中文动词,就会反感,包括和“洗”有关的所有的东西,如:“洗衣服,洗脸,洗澡等”但是除了洗钱。

“我做饭,你洗碗,这样才是最公平的啊?”她歪着脑袋说,然后想了想又继续说下去:“今天晚上你得和我一起去菜场,陪我去买菜。”

“……”没有理她,回自己房间上网搜索飞机的事情,信息公开的很少,在某个内部的论坛中找到搜救的进程和遇难者家属的安排,90%以上的飞机残骸已被找到。专家已对残骸进行了初步的拼接。从残骸的现状看,飞机的机头、左翼、左发动机、左起落架损伤严重,机身后段包括APU舱、货舱和尾翼部分相对完整,驾驶舱里的大部分仪表严重损毁。还进行了现场勘察和取证。43名遇难者家属被安排在机场的旅店内,等待着痛苦且未知的消息。

但是最重要的证物——黑匣子,至今还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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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February 06, 2007

寂寞的城市-12


眨眼即失的生命,掌心的温暖也随即消失,惟独爱情仍残留在双方的身体里。

在海上漂泊了两天后的晚上八点半,终于到达稳定的踏上了陆地,打开关了两天的手机,五十几条信息和三十多个未接来电铺天盖地的迎面过来,这才发现,原来在宁波消失两天后的我,在群众之间的反响还是比较大的,大部分信息是问我去哪里,警告我不要和他们玩失踪,其中有一条更甚,竟然告诉我她也要消失一段时间,向我学习,让我们几个朋友都祝愿她能活着回到宁波,我马上打她的电话,果然关机中……,最后几条信息是姗姗发来的,她让我这几天赶紧去和她会合,有重要的事情。接上来几条便是她的询问信息,有没有收到,收到立即打电话给她。我没有放在心上,漂泊了两天,身心疲惫的很,需要赶紧的去调整一下自己的身心状态。

“挖……四十大盗来过了?”被眼前的一片狼棘吓得我大声的喊了出来。发现小强的房间关着,估计在里面睡觉,于是一脚踢开门,“娘的,我不在两天你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半裸女人给吓晕过去,急忙补救道:“不好意思,走错门了。”低头转身走出房间,五分钟左右,女人穿戴整齐的从房间里出来了,二话不说,就给我一个耳光,接着微笑的说:“小子,今天你眼服不错嘛?”最后挺了挺她那34B的胸脯肉,仿佛是在T型台上的摆秀姿势。

我撩起我的左手,我不是左撇子,而是右手拿着烟,怕烟头把这个女人漂亮脸袋给毁了,但是我并没有用我的左手打下去,瞪着有限大的眼睛说道:“嘿,你什么意思啊,一见面就打人……”

“我什么意思,你一见面就偷窥,你还有理了你?!”女人开始准备发标。因为她已经有一个手臂叉在了腰上,典型的泼妇骂街的预备动作,如果她把另一只手也放上去,并且同时把袖子给卷起来,估计今天晚上我又得通宵。于是立马转移阵地,说道:“嘿嘿,不知者无罪,我以为是小强睡在里面,你是……?”

“小强?我还旺财呢!我租这间房间的,你又是谁?”

“我?我住这个房间的。”说完便指了指边上的房间。然后又问道:“这个房间谁租给你的?”

“张以一,你是他室友?他当时没有和我说边上有人,只是说边上空着,短时间内一般不会有人来的,谁知道我才进来一天,边上就有人了,还是一个偷窥狂……”在竹桶里的豆还没有倒完的时候,我挥了挥手说:“今天完全是误会,具体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说,好吗?我太累了,飘了两天,还没有安稳的睡觉过。”说完,头也没有回的来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着。当晚,我梦到了四十大盗来我的家,把家具全都摆成了不交叉的X状态,然后把小强从5楼的窗口扔了下去,最后还逼问拷打我,让我把财宝给交出来,不交的话就用他们手中的刀把我给喀嚓掉,我当时稍微地发扬了一下刘胡兰的精神,他们竟然搬来锣鼓,放在我的耳边使命地敲……惊醒后才发现,原来噩梦有时也会在现实中继续,她大清早的就把我的房间门推开,在我的床边大声的叫:“起床拉~”。

“起床啦……,我们两个协商一下,怎么更好的,和谐的住在同一个屋檐底下?”她手中拿着一张A4的白纸,估计是从我电脑桌上的打印机旁边拿的。我想到要个小强打个电话,于是再一次挥了挥我神圣的手,示意她可以出去在沙发上等我一会儿,她在离开前用轻的如同蚊子翅膀的震动声大小的声音对我说:“对不起哦,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

“啊……?”我突然见想起我昨天被袭击的事情……。

“死人,什么意思啊,我才离开两天,你就要给我立墓碑?MD,害我昨天晚上无缘无辜的被扇了一个哑巴耳光。”接通小强的电话后,我火气马上就串出来,并且着火。

“我不在宁波,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你半天,大哥出事了。”小强没有给我解释这个女人的问题。

“啊?怎么回事?我只不过出去了两天,怎么这么多事发生呢?大哥出什么事情了?姗姗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我突然想到姗姗找我的事情。

“电话里说不清楚,等我回来再说吧,大哥本来前天回宁波的,但是他坐的那个航班在起飞后的20分钟出事,前天下午姗姗接到通知,昨天早上我们立即就飞到新疆来,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估计短时间内回不来。”电话里传来姗姗在一旁的抽涕声。

我脑袋里突然之间嗡的一声。因为正常人都知道,一般飞机失事之后,人员的死亡率是在99%以上。
“喂……喂……你没事吧……”电话里传来小强急促的询问。

“没事,你在那边照顾好姗姗,千万不要让她出什么意外。”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为了他们自己心爱东西东西,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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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城市-11


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快乐之上,
寂寞的心也应如此创造自己的快乐
带着恐惧笼罩着的心情走出普济寺,看了一下来去的车辆,轻声的叹了口气,还好不至我一个人上当受骗,人都是如此,假如某人在从悬崖下落的时候,心情是极为复杂的,但是在下落的同时,他顿然发现在离他的不远处有个人和他一样在下落的时候,此人的心情顿时会变的轻松极其自然。即使是死亡也会变的怡然自得。

一路经过几个尼姑庵,我没有去观赏这些快乐的尼姑和他们幸福的载体,不是因为我觉得不方便或是如何,而是刚才的那两个小尼姑给我留下的阴影,导致我没有机会去欣赏如此美丽的女性群体而沮丧,走了一段后,另一道风景把我从沮丧的心情解脱出来,一般来说音乐安抚人们的灵魂伤口,我觉得一幅美丽的风景也可以使人们忘却所有的烦恼以及伤痛。因为此时我看见了著名的千步沙和百步沙,站在一坐不知名的山丘上,可以清楚的看见千步沙和百步沙的全貌,淡黄色的沙滩和白色的海浪在交际的时候流下长长的印记,在这种不适合下水游泳的温度下,人显得十分的稀有,使得这里显得十分的冷清,感觉是在看挂历上的风景图,美丽中带着凄凉,但是它确实治愈了我腿上的酸痛和心中的沮丧。为了和时间赛跑,我不得不放下这美丽的风景,快步的赶着去佛顶山的路上,比刚才的脚步快上两倍左右,仿佛是在弥补刚才被美丽风景留下的时间。在路边的草地小道上偶尔会闪显出几个和尚,由不得感叹着普陀的佛教文化修养。眨眼见,在旁边的灌木丛中钻出两个穿着怪异的人物,努力搜索着脑袋里的任务数据库,在精神快要衰竭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匹配的对象,原来是西藏的喇嘛,紧接着思想又继续达到了衰竭的状态,是因为想不到为什么在中国最东边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喇嘛?在印象中喇嘛一直是在西藏或者中国西部的一些角落中生存着,好比泥鳅只能在中国有水的地方生存着,但是一旦在沙漠之中出现泥鳅,如果不是神话中故意安排的,便是几百年前的化石。但是又一想,喇嘛是佛教的产物,和尚也是,之间有一定的互通性,就像橘子,生在淮南便是橘子,但是长在了淮北却又是别的称呼——叫作枳。

面前又出现一个三叉路口,严格的来说应该是十字路口,前面还有条小路一直延伸到一些路旁简易的餐馆和小店,以补充游客在岛上的给养,在十字路口的交汇处有三个人拿着地图在讨论着的,待我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其中的一位阿姨向我挥挥手,然后客气地问道:“这位小兄弟,麻烦问一下,紫竹林怎么走?”

我心想:“问我?我自己都如同屁股里塞着黄豆的老鼠,在痛苦地到处乱窜。”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助人为乐是快乐之本,于是手往后面指说:“好象在普济寺过去点的地方吧!从这里笔直走过去,然后到了普济寺再往前走点就可以到了,或者你们可以坐这里的旅游公交过去。”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脑袋这么清醒,似乎当时的我就是他们随身携带的便携式全球定位仪。然后便是他们感谢的话语,我摇手拒绝着他们的谢意,其实心理相当的快乐,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快乐的本钱。一阵虚伪的礼貌之后, 看着他们坚信着全球定位仪的指导方向远远离去.

全球定位仪自己坐在了三叉路口的石头上看起了地图,原来这条曾经被我忽略的小路就是往佛顶山的路,在边上的不远处,丛林茂盛,大树林立的地方便是著名的法雨寺,决定下山的时候再来看法雨寺,于是我接着往下走,边走边想:“紫竹林到底在什么地方,刚才和他们说的时候,我只是凭着自己在地图上看见过后产生印象的方位来判断的,万一我指错了,岂不是有诈骗之嫌疑!”马上掏出我心灵的导航仪,在确定无误的时候,人已经和山路呈70度的锐角,山路有点陡峭。在达到45度的时候我已经精疲力竭的快要倒在路上,脑门上黄都般大的汗珠,在每一步的落地之前先到达地上,并溅起更小的汗水。不知道前方的路还剩下多少,这个时候多么希望有个路人甲从我身边经过,并且告诉我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到顶,此时的我仿佛身在太平洋的中心地带,前后都没有参照物,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在何方的迷茫和无助,但是心中的信念告诉我,不能停,停下来你就达不到顶峰,你就看不到美丽的风景,于是我开始手脚并用匍匐地往前挪动,类似于去西藏朝拜的信徒们的三步一叩首,退化了一段时间,前面出现了一些小贩小摊,我知道,目的地就在眼前,牙关一咬,直起身来,憋足最后一点力气,冲了上去,突然真切的感受到宋朝诗人陆游的一句:“山重水复疑无 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诗词的意境。终于到了佛顶山,转了一圈,找到慧济寺,竟然在装修,无法目睹大殿的雄伟,在周遍的过道和走廊上拍了几张留念之后,只得怏怏的走往下山的路。

两腿发软地蹒跚着下山,看见上山的人们,就仿佛看见我上山时的影子,知道他们当时的心理需求,所以总是情不自尽的主动告诉他们到山顶还需要多少时间,微笑地看着他们往山上走的时候,心理一阵安慰,看来做好事真的可以快乐。在帮助别人的时候,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快乐之上,寂寞的心也应如此创造自己的快乐。

“这为施主,请您来一下好吗?”在路的旁边有一位和尚在向我招手,心里暗暗想到,原来我还挺有佛缘的。于是就走了过去,用询问的表情看着他。

“你我有缘,在这里我送你一串念珠,以作纪念。”话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念珠,我连声道谢,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有开口说道:“我是从华山来这里朝拜的,一路走过来,盘缠用尽,既然你我有缘,还有望施主发发慈悲之心。”吃人嘴短,那人手软,既然已经收下他的礼物,好歹也拿出一点吧,边想边掏口袋,把仅存的几枚硬币给他,怕他介意太少了,于是很不好意思的问:“大师,这点行吗?”

“一切随缘,不在乎于多少,在于一份心,你说是吗?”他话说完,我有股立即再掏纸币给他的冲动,但是仔细一想,一串念珠也就值这么点,于是便告辞,转身下山。在快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我突然莫名的笑了一下,是那种发自内心,淡淡的且又纯洁的,没有丝毫虚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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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城市-10


生命中的某些过程是不容逃避的,否则生命将会腐朽。

中外节日的结合,造成直接的影响就是似乎每天都在过节,负面影响较为严重的则是个人经济危机和精神供给不足,元旦在我还没有出现较为严重的负面影响时悄然来临。

又是在一个中午醒来,自从没有工作以来,每天都睡到日上杆头,然后胡乱吃点面包。可怜那唯一跟了我6年多的闹钟从此下岗,后来被陈月拿去充当烧菜时的定时器,最后在一次意外中孑然一“钟”走进墙角的垃圾桶里,这是后话,不提也罢。吃完简化版的中餐,带上我的行头,不知不觉来到宁波古老的汽车北站,临时决定去舟山,风驰电掣般的买完票,上车。汽车在宁波市内弯曲缭绕,似乎准备先把乘客的方向感全都绕完后,再上正路,结果是这个年轻的舟山司机首先丧失了方向,最终在乘客们的指导下,世纪大道出现在司机面前,他仿佛在坠崖时慌乱中抓住了一根树枝似兴奋,连声说谢谢。汽车在路上平稳的开着,看着窗外的道路,突然见发现宁波真的是挺干净的一个城市,一个可以安静思考和工作的城市,特别是在开发区这一带,远离闹市的喧嚣,闭上眼睛,享受在无噪的世界漂浮的感觉。突然一阵颠簸后,车停下来,我的第一反应——车祸?难道我就这么霉运?迅速的睁开眼睛,发现在车的周围还是车,乘客们开始陆续下车,耳边传来温柔的广播音,大概意思是让我们到船上的服务区,原来我们要开始真正的漂浮。

还没有下车,就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轻微的晃动,隐约的使心灵也随之开始晃动,并不是第一次坐船,每次坐船的心情都不一样,但是以前每次坐船的目的地都是我熟悉的地方,这次船所到的地方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城市,曾经和她说好一起去的地方,由她当我的导游,这个城市对于她来说却是另一种回忆。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去海的那一边,为了逃离宁波这座寂寞的城市,还是为了追逐她曾经的脚印。在服务舱为自己点了一杯咖啡,速溶的那种,没有任何香味,全是漂白粉的味道。窗外是茫茫大海,偶尔会有渔船和小岛滑过,为了使自己不在温暖的船舱睡着,而错过这美好的海景,我戴上帽子走到甲板上,冷冽的海风在瞬间穿透我的衣裤,不禁打了个寒战。喜欢在寒风中点燃一根烟,然后对着风来的方向猛吸一口,连同寒气一起在我的身体里捣鼓。最后呼出来的分不清是烟还是二氧化碳,但是唯一知道的的是,白白的雾气如同船边肥皂泡一般的浪花,在数个回旋中消失在这个世界中。

在经过隧道的同时,汽车停下来,定海客运中心出现在我的面前,海风带着陌生的气息一并灌如我耳中。买了张地图,找到自己的目标,坐着公交穿越定海这座古老而悠久的城市,城市每个角落都透着老街的味道。车子在街道的中央穿梭着,听着售票员似熟非熟的舟山口音,仿佛我曾经来过这里,很快就到了半升洞,就是传说中的沈家门。匆忙下车后,在码头附近随便找了家旅馆住下,房间定好后,想去街上转转,这才发现刚买的地图在下车的时候被我拉在了公交车上。于是出门去找书店,重新买一张地图,当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中没有了地图,就像是绿头苍蝇到处乱飞乱幢。走了大半个沈家门,竟然没有找到一张地图。于是回宾馆期盼着明天上岛上看看,一个人在宾馆里看着无聊的电视,接到一条朋友要结婚的电话,让我去当伴郎,被我一口拒绝,然后他又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笑骂他在有意的刺激我。结婚,不是没有想过,那时候,也曾经一心一意地筹划着与她的未来婚姻,可,当那段感情无可辩驳地划上了休止符,结婚的念头也硬生生地从我的头脑中剥离了出去,如同切割坏死的肢体,神经和肉体已经腐败,已不觉疼痛。在电视音乐的催促下,很轻松的睡到天亮。

缺少了一种精神的寄托——地图,当我走出普陀山检票口时,无助,迷茫和恐惧的感觉一股脑的涌上心头,环顾四周,行人匆匆忙忙,似乎缺少了一份在旅游区的悠然自得,颇有在商业中心区快节奏生活的感觉,在码头边的栏杆上坐着一对年轻的情侣,一人拿着一份地图在相互讨论着,看着他们如此的浪费精神寄托,愤然间,我无法控制的走了过去,脸上带着自己都觉得虚伪的笑容,指着女的手中的地图问:“你们好,可以把这个卖一份给我吗?”

那个男的打量了我一番,也许看出了我内心的诚恳,觉着我不是坏人,于是就客气的说:“我们两个人每人一份,要回去做纪念的!”说完便看着边上,女的在边上应和着。

“那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个是在哪里买的吗?我很需要一份地图,因为我是一个人。”我充分的表现着一个人孤寂的无助,让他们产生同情。

果然效果立竿见影,女的似乎有了点心动,转过去和男的说:“要不我们送他一份吧,咱俩一份就够咯,他一个人不能没有地图,不然会在山上迷路……或者……”刹那间我突然觉得她十分的美丽。男的眼中一亮,连忙说:“好,那就送他吧,做件好人好事吧。不过这位朋友,方便留一下你的电话号码和姓名吗?”

“现在雷锋同志还搞创收?跑量?计件?”我心想,但是为了我的精神寄托,不得不留下我的姓名和电话,当然,姓名只是葡萄。拿着地图连道了3、4声谢谢后,转身离开了他们,看着地图,知道了最近的是寺庙是普济寺。把地图放进包里,找进山的入口,走着走着,后面有人叫我:“这位兄弟,地图要吧……”

我转过身去,看见一个浑身粘满地图的人,简直是个移动式的地球仪,于是摇摇头。

后面地球仪又发话:“兄弟,这里有各个景点的详细地图,是我手工绘制的,不当导游,也有十分重要的纪念价值,看这里还有我的签名。”地球仪十分吃力的腾出一根手指,指着地图最下角方黑色的一团,远远看去,酷似一只被拖鞋压死的蟑螂干。

“多少钱一份?”在说话的同时我继续往前走着。

“其实这个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手工绘制的,其纪念价值很大,一般价格都是在50一份,看你我有缘,就30一份吧!”他兴奋的说着。

“呵呵,等我考虑一下,如果下山以后我觉得有必要带份回去当纪念的话,再来找你?”这种地图都要30,突然觉得我还是有钱途的。

“兄弟,当然有必要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拉!”

“我宁可没有这个店……”心想,走到了中巴停靠站。

“前往普济寺的乘客,马上开!”中巴车售票员美妙动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叫嚷着,我听说是前往普济寺的,刚好这个词语我看过,比较亲切,加上身边的地球仪的纠缠,于是就毫不忧郁地上车买完车票,看着周围兴奋的人群,他们在讨论着一路上的体验,闭上眼睛等待目的地的到达,刚准备进入浅睡眠状态,车子停了下来,说是已经到所谓的普济寺,起身的时候,摸一下屁股下面的坐垫,竟然没有一点点的热气,心里感觉和5元钱的车费极其不平衡,其他乘客们也在抱怨,但是谁让我们不了解行情呢!这次是毫不甘心的下了车,又一次迷茫了,地图上普济寺只是一个点,但是眼前的普济寺却十分的庞大,丝毫没有联系点。有点后悔没有买地球仪的手绘。没有办法之下,只能随着游客大军向寺庙挺进,为了让自己的目标更加清楚,于是找了一为面目和蔼的和尚问路,他告诉我在这个山上有三座寺庙必须要去的,普济寺、法雨寺、慧济寺(佛顶山),从法雨寺到佛顶山可以不用乘索道而走山间小道。听着他有点广东一带的口音,本想问问他的出处,但是有碍于佛的面子,便没有多问,谢过之后他转进另一道门,我只能乖乖的走向售票处。

院子不大,中间有两棵参天大树,整个大院的不凡气质有一大半是被这两棵所衬托出来的,另一般是香火缭绕的香炉和烛台。走进大殿,看见有个主持似的人物在坐法师,很多人围着,双手合掌,祈福着什么,我朝大佛拜了几下,然后去了隔壁的房间,欣赏并拜了另外几个大佛。站在大殿的对面准备拍照,为了更好的取景,我尽量使自己站得比较高,眼前突然出现两个穿白衣的小沙弥,怎么看怎么有一股仙气。把镜头对准了他们后,才发现原来是两个小尼姑,看着他们从我镜头中走过,我竟然忘了按下快门,待我反应过来,却只能拍到她们的背影。接着有拍了几张照片,然后郁郁地走出普济寺,竟然在门口看见她们,离我有一段距离,于是我快速行进,为了我的镜头,到一个三叉路口,眨眼间的时间不见了她们,我跑过去,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着,心理顿时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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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December 24, 2006

寂寞的城市-9


在城市里,我们用冰冷,封闭自己,来掩饰自己的虚弱和孤寂。

别的国家是否热衷于我们中国特有的春节,不得而知,而圣诞节在宁波深受大众的欢迎,我们是可以深切体会到的。这段时期是情侣们的最佳表现时机,单身的人们也会找次借口好好的办一场隆重的聚会,或者组织出游活动。本以为我会在美丽的古镇丽江感受着中国历史和国外文化的结合。但是当我逃离宁波的动作被酒精制止的时候,让我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计划赶不上变化”。变化之下只能在宁波过完圣诞再做逃离的打算。现在朋友,同事见面的第一句话便是:“圣诞有什么节目?”我也经常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不知道今年的圣诞她是否会在宁波?

平安夜我早早的回到家躺在床上看书,想让自己过一个平平安安的夜,但是在30分钟之后的我就站在天主教堂门口排着队。在陈月的威逼利诱下,我被带到了这里,平安夜不平安。她是虔诚的基督教徒,而我从小在母亲的影响下,对佛教有着浓厚的兴趣,偶尔会去附近的寺庙向和尚讨教佛经的意译,也会带两三本经书在家慢慢阐悟。

“葡萄,你先排着,好不好?我去那边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你买点来哦。”陈月往天一广场的方向指了指,脸上带着隐隐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鱿鱼丝,红万宝路,谢谢!”我知道我已经是砧板上的肉,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量咯。

“红万宝路是什么?”

“烟!”我忍。

“还抽烟啊?我不认识!”她一脸坚决的样子。

“那我去买,你来排。”我发现好机会终于来拉。

“不要,我去买吧,买错了不关我的事。”又一脸坚决的样子。

“买错了再……”还没有等我说完,她已经飘的无影无踪。

我一个人排在长长的队伍中间,思考着他们为什么要在寒风中等待这么长的时间?最终等待的结果是什么?冬天的寒冷,让我想捧着一杯热咖啡,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风中带着兴奋和希望排队,而我是一个局外人,没有任何兴奋和希望。

陈月出现在我的视眼中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半小时,我冷的只能畏缩在我自己的围巾里,而她却两眼放光,红卜卜的脸蛋,显然兴奋到极点,因为此时的我已经站在教堂门口。在两分钟后,我手上多鱿鱼丝和烟这两样东西,人却已经站在教堂外面的小树下,思考着去接下来我该去什么地方,看时间已经是22点钟,在人群中穿梭,点燃一根万宝路,烟呛得我连续咳嗽,伴随着咳嗽声的还有我的手机铃声,是小强。

“还没有回家吧,来这里K歌,我在新彩虹。”一阵语言的扫荡,不容我任何考虑。

“5分钟以后到……”马上挂了电话,往新彩虹量畈KTV走去。

迅速来到KTV,找到他们,推门进去,大约有12-3个人吧,在瞬间他们齐刷刷抬起头向我这边看过来,这架势有国庆大阅兵的感觉。顿时混身不自在。

“这位是我朋友,XXX外贸公司的总经理。”小强刚说完就飞过来一张名片,我朝这为年轻的总经理笑了笑,然后小强逐个介绍过来,其中有两个女的,他特地给我打了几下眼神,我也一一做回应。

晚上其中一个MM唱歌唱着唱着哭了,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用力的鼓掌,努力的叫好……一群寂寞的人,凑合在一起,使寂寞更加突兀出它的个性。

到了个人发言的时候,小强拿起一个酒杯,凑着话筒,努力的想把话说的有个性,有激情,所有的腹稿都到了嘴边,却硬生生的挤出一句话:“我想她……”。顿时全场安静。

一阵头痛把我从梦中惊醒,已是圣诞节的中午,由于前一晚吃的东西不太多,大部分是在喝水,肚子早在被窝的时候就开始唱空城记,家里也唱着空城记,小强不知道又去哪里分散他那脆弱的神经。翻了翻冰箱,里面的食物不是过期就是发霉的,看着都恶心,一股脑把这些食物连同我的心情一起扔进垃圾桶。此时我想起雯雯在的时候,无论你什么时候打开这道通向你肠胃的大门,总是可以看见一堆又新鲜又可口的食物,而现在,我只能对着空荡荡且散发着异味的冰箱回忆往事。为什么人总是要在失去后才真正的能体会到拥有时的幸福,幸福是什么?幸福是一种感觉,而能深切体会到的便是幸福,幸福就在每个人的周围,不要刻意的去抓住幸福,用心去享受幸福的存在。

于是我幸福的找到一包面霸120,更幸福的时候我喜欢的口味—海鲜味的,终于不用在美好的圣诞节的中午饿着肚子。打开电脑,进入自检状态,然后去烧泡面,却发现锅没有洗,在问候别人的母亲之后,洗完、烧水、下面、吃面,完成一系列动作,回到电脑边上,收邮件,有封来自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他经常在外面出差,曾经有一天上午打他电话,他在江苏,到晚上他却在广州给我来电话说他明天中午回来,让我帮他去定一束花,送他女朋友。但是他每个月都会回宁波公司里报告他还活着的事实,并且每次回来都会打电话给我,询问有何节目,或者叫我出去当灯泡。他邮件里说明天上午会到宁波,然后下午约我一起去郊游。明天?大冬天的郊游……没有把他的事情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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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December 23, 2006

寂寞的城市-8


喜欢在深夜戴着厚厚的耳麦,把音量调至最大……

我们一行人走在潮湿的山洞中,山洞的出口呈现出一点光亮,前面一拨的人有说有笑,队伍拉开好长一段距离,我一个人没有任何言语,思想荡然无存,只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身边是一条锈迹斑斑的轨道,向出口的方向延伸着,和湿漉漉的洞壁互相勾画出一种凄凉和落寞。我越走越慢,感觉身上的力量在随着自己的呼气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这幽幽的空气中,想努力跟上队伍的速度,双脚却似灌铅般的沉重,跌倒在潮湿的地上,用力大喊,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整个队伍在我眼前慢慢的消失,挣扎起来。突然间,整个山洞塌方,我贪婪的享受着伤痛和缺氧的感觉,当奈何桥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脚下一空,刹那间惊醒,发现我躺的是房间的地板,并不是在潮湿的山洞。冰凉的寒气浸透我的睡衣,人蜷缩在地板的角落中,手中捏着那张火车票,这才意识到原来我还没有离开宁波,而且还在自己的家里。

“你神经病啊,大冬天的躺在地上?喝酒喝傻拉!”久违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看见陈月一脸的愤怒,一边在把我拉起来,往床上摔。

“喝酒?是谁把我灌成这样?我从来不喝酒的!”我突然想起有点问题要问。

“谁能把你灌成这样,你不喝谁还逼你喝拉!你自己死命要喝,谁劝,你打谁,你看!”她撩起袖子,一大块乌青跳入我的视线。

“……”

“小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头都被你砸了个窟窿!”

“……”

“你说话啊!”她看着我。我在床头找着电话,但是找不到:“我电话呢?”陈月把手机扔给我,我迅速拨通了小强的电话,对方传来一声委靡的:“喂!”

“我是葡萄,对不起啊,兄弟……”

“你醒拉!我没有关系,放心,对了,雯雯前天离开宁波的”他幽幽的说到。

“回来再说吧。”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前天?我睡了两天拉?”我挂掉电话转头问陈月。

“恩。”她把那天的事情经过说了一下,他们都赶过来为我送行,把我拖到附近的饭店,小强让我喝一杯酒,表示我们的兄弟情,谁知道我这么一喝就不可收拾,喝完还表示不过瘾,叫了两瓶白酒,一个人在那边喝掉大半瓶,最后我就一个咕隆倒在地上,医院检查出来是轻度酒精中毒,观察了一个晚上也就没有事情了,第二天下午完整的被送回家。

又一次在酒精的作用下我进了医院。

第一次是在大学毕业那回,在学校熟悉我的同学中,我以不喝酒出名的人,所以在毕业酒会上没有人给我倒酒,开始我一个人在边上喝着可乐,有一两个同学在开场的几分钟就倒在桌子底下,兴致高的同学还在桌子上豪言壮语,激扬澎湃的说着,喝着。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该我顶上去喝酒了,于是我端着酒杯,迎头而上,由于太过兴奋,成了众同学一致针对的焦点,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从来不喝酒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真正的翻倒酒桌上,稀里糊涂的进了医院,结果是重度酒精中毒,在医院待了五天,睡了三天,竟然毫无知觉。
终于盼到小强的回归,听他自己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轻微的、间接性的脑震荡,也就是说以后他可以在我们这里肆无忌惮的乱发神经病。吃晚饭的时候,我心安理得的开始询问起有关雯雯离开宁波的事情。

“你们就这样这么彻底的……?”我笑着问他,话刚说完我的后脑勺马上陈月手上的调羹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小强只顾吃自己的饭,没有抬头看现场发生的事故。

“把我打成脑震荡了你就要养我一辈子咯,咦~你怎么这两天老是在这里的?”我摸着脑袋转过来,看到一双可以和牛眼相媲美的黑八号。

“还不是看你们两个大男人在家里,又是病人,我来照顾你们啊,你嘴巴能不能积点德心?说话没有分寸!”机关枪终于爆发了,陈月一口气说完。

“……”躲避矛盾,迅速把饭吃完,回自己房间上网。打开MSN,她在线,看见她MSN上的签名:简单拌着简单,幸福就是这样……。想必她现在一定很幸福,而现在的我呢?深夜我的房门突然打开,一张白晃晃的脸出现在我脑后,小强出现在我面前,手上还拎着两瓶啤酒,突然见我的胃产生了剧烈的反应,拨开小强,冲到洗手间,把晚上陈月辛苦的劳动成果全都释放在水池里。

“我刚酒精中毒啊,大哥!”我看着小强无精打采的样子,无奈的说。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他转身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等等,反正肚子也空了,一起吃点吧”。我在厨房把椒盐花生拿出来,放在沙发的茶几上,摆上两个酒杯。小强两眼盯着我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然后径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酢自饮起来。我不想劝他,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情要靠自己去思考的,自己明白才是真正的想明白,我什么也没有说,现在我能做的,只是默默的陪着他喝酒。去年的这天我也是这样度过的,我相信他和我一样,可以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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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December 05, 2006

寂寞的城市-7


旅途就是人生的开始。

明天是我自考本科最后两门的考试,过完年是毕业论文和论文答辩。晚上我很早的就躺进被窝,但是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在考场门口等着进场,门半天没打开,周围人也不多,我看看表才知道看错时间了,早来了一个小时,于是一阵指天骂地、捶胸顿足,只好先找了个可以坐的地方。边上同样坐着一个考友,他也和我一样被时间耍了一个小把戏。

  “今天你考什么?”我转过头看着对方和蔼的眼光,估摸着也许是和我一样看错时间的缘故,顿时觉得亲切。便说道:“《心理学研究方法》你呢”

“我也是啊!”他高兴的回答。

“你为什么要考心理学?”他问了一个很多人问过的问题。

  “无聊学点有用的东西啊。” 我随口答道

“难道其他学科都没有用吗?我以前是学会计,但是我喜欢心理学” 他费解

“……”

  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是啊,我为什么学心理学呢?为了更好的深造?我想应该是为了后者吧。

铃声响起,考试开始,刚打开卷子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一道题都做不出,直到十分钟后才转为常态,慢慢地应付起一道道案例分析……。下午的《医学心理学》考试很让我费了些时间,我已经抵抗不了滚滚袭来的困意,在我和它搏击了半天后终于不支,正梦到自己在去云南的火车上,碰到了她,她身边的男人对我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突然我感觉一股很大的力量把我从火车上推了下去,我抬头一看,原来是监考老师,他压抑住愤怒轻声在我耳边说:“你要想睡觉可以回家去,或者直接睡到考试结束,可是请你不要打鼾吵着别人答题。”我连忙不迭地点头道歉,顺便致以谢意,老师则不屑地走开,在周围考生鄙夷的眼神里,我汗如雨下地继续答题。走出考场时已经是筋疲力尽,得出一个理论:医学方面的东西总是不能用常理来分析的。

打了个电话给陈月,她问我考试情况如何,我说:“这次考试不及格是没有问题的。”她还是那种鄙夷的口气说道:“谁知道你啊!”

“什么时候放长假?你好象有几天年休假可以玩啊?”我想出去散散心。

“我们哪里有假放啊,单位里人手都不够,干脆我辞职得了!”我继续被她鄙夷着。

“出去旅游有没有兴趣?”我挑逗着她的游玩细胞。因为我知道她也想出去旅游,散散心,最近和她男朋友闹的很不开心。

“没有!”回答是干脆的,心情是痛苦的,于是我决定一个人出去。在年关的时候回来看望父母,然后完成我的毕业论文,然后准备在在BBS上发信息、找同伙、商量路线、订火车票……。

在几个BBS上蹲点蹲了3天,竟然都以年关了,不出去旅游为理由而拒绝,也是啊,一年到末,是应该收拾一下自己的工作,生活和心灵。我却在别人收拾这些的时候收拾完我的房间,然后背上自己的行李,来到火车站。

“什么?没有拉?那明天的呢?”在火车站我买去成都的票。

“也没有拉……”

“那……麻烦你帮我买一张到杭州的票,越快越好。”30秒,一张火车票飞出窗台,隔着玻璃我对售票员挥手致谢,她也回敬我一个白眼。下午2点的票,还有3个小时,打了个电话给小强:“我离开宁波一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电脑密码我改过的,不要乱破。雯雯要走就让她走吧,你不能给别人幸福,总不能连别人找自己幸福的权利都不给吧。”

“可是我放不下,心理也放不下,我是她的,她也是我的”小强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感情。

“有什么放不下的?是男人就应该放开你的手,没有一个人是属于你的,你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的,你们都是属于你们自己的。”

“不说了,你几点的车?”小强故意扯开话题,我把车次和时间告诉了他。

在手机的通讯录里找着可以打电话告诉他们我要离开宁波的人,老婆,她的手机号码跳入我眼中,一年多以来,这个号码一直存在,这个名称也一直存在,我怎么一直都没有发现过呢?在我要离开宁波的时候,这个名字跳出来,告诉我,在宁波有我深爱的她存在。把手机选项调到删除,但是我却怎么也按不下确认键。手机屏幕转向来电显示,是陈月的电话。

“你真的要离开?我以为你只是说了玩的啊,等一下我过来请你吃饭,算是为你饯行,也算是为我自己赔不是吧。”她一口气说完,没有等我说话,径直把电话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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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城市-6


爱情总是让你忘记不该忘记的东西,却有偏偏记住了你该忘记的。


人总是个矛盾体,在读书的时候想放假,放假的时候又想读书,现在失业在家的我有一股强烈劳动的欲望,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到处转悠找事情做,在房间里捣鼓了整整一个晚上,顺便也把客厅的沙发挪动它那经久不变的地盘。

早上我突然间惊醒,看见干净整洁的房间,才发现我已经不用上班,继续睡觉,但是怎么也睡不着,电话总是伴随着早晨的闹钟声一起响起,今天的电话铃声听起来却格外的亲切,于是没有看电话号码,毫不忧郁的接起来,传来一阵嚎叫声,格外像某种动物在发情期间的叫春声,时间选在清晨倒也挺敬业的。没有理会电话里的人,扔掉电话又钻进被窝,冬天的寒冷使我的被窝也在瞬间失去了温度。

一阵强烈的轰打声,又把我从梦中吵醒,原来我可以睡着的,我暗自庆幸,轰打声越来越猛烈,在暖和的被窝中我抱着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凝听着这种对于睡觉者来说的噪音,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声音一点一点的缩小,突然听见隔壁房间的门开了,小强吼叫着冲过去开门,又在瞬间整个世界安静的连呼吸声音都可以被称为噪音。我房间的门在安静的世界中被打开。小强两眼直溜溜的看着我的房间说:“疯了……”

“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住了?深更半夜吵的下面的老伯失眠到天亮,今天早上5点多我就被他的投诉电话吵醒,你倒在这里做你的春秋大梦”叫春的声音从电话中突然蹦到眼前,我十分的不适应。原来是房东。

“啊~~~~~对不起啊,昨天晚上我看房间里太乱,所以就整理一下,没有想到会把下面的老伯吵着,下次注意,下次注意!”我赔着笑脸抓着脑袋的说道。

“哪有整房间是在晚上整的啊!小伙子怎么没有一点分寸的?”房东操着一口灵桥牌普通话,显然火气小点了。

“对不起,对不起,白天上班实在是没有时间整理,所以就乘晚上睡觉前一点时间来整一下。”我继续解释和道歉,不想搞得自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毕竟在这里也住了快两年。

“人家老伯睡眠质量很差的,一旦被吵醒就很难睡着的,你们也在这里住了快两年,怎么这点都不注意?下次希望我不会再接到这样的投诉电话。”问题已解决,我可以继续我的春秋大梦,和我梦中的情人去约会。

我喜欢一个静静的待在属于自己的空间,让思维不受任何控制的去想任何东西,就象在大草原上开车,不需要把握方向盘,尽管踩着油门,思想也随着车轮没有丝毫目标的开着。独处是让我远离尘嚣,让我远离不安,忘却烦恼,仿佛一片月光下宁静的港湾,让我超负荷的心灵之舟暂时停泊休整,

记得在一年前夏天的日湖公园,当我得知她的家庭,虽然现在的她很幸福,但是我心里突然有一阵绞痛,仿佛在冰冷的黑暗中划亮最后一根火柴,随即马上又被风吹灭的绝望,对生活的绝望。刹那间,我有种想好好呵护她,疼她的感觉。尽管我是连自己都无法很好的照顾好的人。我想我会尽力的。这不是同情,是前所未有深刻体会到一个人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城市中的寂寞和无助。在外漂泊的人们,在生病的、在独处的时候也是他们最思念家乡和亲人的时候。此时我决定我好好的照顾她,爱护她一辈子。

躺在床上,发现自己很久没有用笔来写过日记,因为没有时间,因为习惯键盘的敲打声,因为……因为什么呢?

翻开旧日的日记本,小心翼翼的打开,仿佛害怕过去的种种在这个瞬间从我的指尖滑走,扉页中我写到:过去的已经过去,怀念一下也就作罢,回忆是必然的,因为有过去才会有现在和将来,但是不要活在自己的回忆里。第一页记录着我拎着大包小包站在学校门口时候的激动,迷茫的心情。第二页记录着和刚认识的室友交谈的内容以及对他们的介绍。那个时候认识了小强等一帮兄弟。一页一页的翻阅着过去,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面呈现在我的脑袋中,有开心,不开心,惊险(仅限于背着宿管老师烧热得快之类的蒜毛小事)。

一张亮丽的照片赫然展现在我眼前,是她的艺术照,照片里的她还是如此的美丽,不知道现在的她是否依然美丽和开心。突然发现对她的眷恋依旧,只是我以学会了隐藏。日记的时期对准去年的12月6日,我和她分开的日子,清晰的记得那天在公交车上,我是多么的希望可以和她这样一直的乘下去,没有终点,没有期限,当现实中的报站器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的时候,我才从梦中惊醒。而她在以后的日子里,和另一个人去了云南旅游。我把照片放回原来的位置,合上日记本,用胶带把它封起来放进了书柜中。最后再问一次自己心里是否还留着她的位置,回答是肯定的,无奈,爱情总是让你忘记不该忘记的东西,却有偏偏记住了你该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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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October 12, 2006

寂寞的城市-5


累了就回家。

清晨在最后一秒中,冲进公司,以最快的速度打卡,还是迟到,昨天晚上看小说看过头,忘记睡眠时间,一直到凌晨3点多,身体状态最脆弱的时候才想起睡觉,想着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又泡汤,我随口说了句:“靠!”。
“葡萄,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经理在泡完茶回办公室经过我座位边上的时候和我说。我突然觉得脑袋有点懵。心里琢磨着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公司以及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搜索了整个大脑,也没有找出一丝不对的地方,只能硬着脑袋和她一起进去。
“觉得最近工作如何?”她笑眯眯的问我,突然觉得脊梁有一阵寒风吹过,虽然是冬天,但是这阵风是来自心里的,任凭再厚的羽绒服都是无法抵挡的。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就用还行这两个字来敷衍一下,想听听她到底什么意思。

“你来公司一年零两个月,对你自己的各方面工作自我感觉如何?”很显然她对我刚才的回答十分的不满意。
“自我感觉挺好的,但是有些方面光靠我自己的感觉是没有用的,还要看你们是否能看的顺眼,看我是否符合你们的要求。”我不想和她扯这个东西,其实每个公司的员工都不会满意自己的待遇,然而老总又不会满意他手下员工们的效率。所以我觉得和老总谈工作方面的话题,简直是在“对冢谈琴”,但是有时候还不得不谈,于是就有了“战争”。
“我很欣赏你的直言直语,你的工作成绩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出来,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地方,我一定尽量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她严肃的和我说。
“有,当然有问题,我想问问为什么上个月同事们都加了200-300的工资,而我却只有50元的工资,我不觉得我工作质量和态度比他们差,如果有什么理由,请你告诉我。”
“啊?你才加了50?”她很惊讶的看着我,仿佛这件事情跟她毫无关系似的,公司员工的工资都是由她来定的,每个人多少她都一清二楚的。
我心理顿时就觉得恶心。“你甭装!这个工资都是你定的,而且加多少都是经过你这里考核的。”
“如果你觉得我比他们差的话,没有问题,能不能告诉我原因,要让我死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先,或者让我知道为什么而死,最后会怎么死,这样才是仁慈,当然我知道,和你们这些人谈什么孝道,仁慈,宽容等,简直就是自己找死,你看不中我,我可以走人,可以现在马上走。不过你先要把为什么告诉我。”我用平静的语气来说完这些话后,就看着她等她说出为什么。
“是因为有人说你在工作的时候做私单,我们公司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简单的
且硬生生的说。
我什么都不想说,已经没有力气去和她争论些什么,记得曾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根本不必回头去看咒骂你的人是谁?如果有一条疯狗咬你一口,难道你也要趴下去反咬他一口吗?走出门口的时候我回过头对她说:“这个不是理由,但是比没有理由好,再见!”
来到自己位置前面,随手点了一根烟,想着要带点什么东西走,我平时都是空手上班的,所以办公室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最有价值的东西都在电脑里面,包括我在这里上班一年多在网络上累计下来的参考资料,以及教程,文章等等。
“你要走?怎么了?”我把还没有完成的工作交给陈刚做的时候,他惊讶的看着我。
“没什么,得罪小人!”
“谁啊,这么阴险的,你告诉我,我以后帮你……!”
“你-陈刚!”我用手指着他。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别开玩笑,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咱俩谁和谁啊,你相信我会害你吗?”他一脸愤怒加无辜的样子。愤怒是因为我说中了他心中的所想的意思,极力想用愤怒来掩饰内心的状态,无辜在这里只是一种添加剂,我一把推开他,“去去去……得了你,管好你自己吧,少管我的事!我现在TMD谁也不信,我走了就不会碍你眼拉,到时候你爱管谁就管谁吧。”
“……”
发了条信息给我妈,说我想休息一段时间,一会儿回过来一条短信息,只有几个字,累了就回家。但是可以想象出她把手机拿得老远在找键盘上的字母,霎时我的眼泪无法控制的在我的眼眶中徘徊。强忍着没有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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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城市-4


城市是这个世界最容易寄养寂寞的角落,也是寂寞最泛滥的地方。

公司项目调试阶段开始,我也轻松许多,上班的时候在几个BBS中和朋友们笑骂。提前下班来到STARBUCKS,要了一杯大美式。坐在靠窗的位子。我喜欢坐在视眼开阔的角落,这样会让我有安全感,更能清楚的看清楚每一位客人的样子和举动。
在爱情的世界里,我也是在角落里,观望着每对情侣的神态,调情,嬉戏,细语……,
在爱情的世界里,我是一个局外人……
有了爱情未必就有了幸福,反而更容易收到伤害,小强和雯雯相恋了7年,而现在雯雯要离开宁波,回自己的老家去发展,这就是意味着她和小强两个人的爱情也随着这份工作而去。

记得在今年春节的时候,在家里小强大口的喝着啤酒,然后拿着酒杯顶在我的头上说:“葡萄,我一定会和雯雯结婚,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你说会不会?”
我的回答让我生平第一次用啤酒洗头,而且是免费的,(听说对发质有一定的改善):“清醒点吧,哥们,你一生会经历三个女人,第一个是爱你的人,而你却没有珍惜,等你学会珍惜的时候碰到了第二个女人,你很珍惜她,很爱她,而你却不能给她想要的,最后还是会因为现实的问题分开。第三个女人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最爱,但是可以和你斯守终身的人,你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责任。”
“你什么意思?!”小强言语含糊的指着我说。
“如果你爱她,你就应该放开她,她过得幸福就是你心里的幸福,爱情不是占有。”
“我要她的幸福是我给的,我要她因为我在她身边而幸福……”
“……”我何尝不想呢,但是有很多东西不是我想如何就如何的,女人最终要的是物质,并不是空洞的爱情,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纯粹就是相互满足。每次在深夜听到《放我的真心在你的手心》这首歌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我曾经深爱着的女人,直到现在我也保留着很多关于她的习惯,习惯早上起床看看边上,因为我起床的时候总是拍拍她说:“老婆,起床拉!”,习惯在出门的时候回顾一下房间,因为我要思考一下,她的药是否已经带齐,习惯吃饭的时候把菜梗都吃掉,剩下菜叶,因为她只吃菜叶,习惯只叫一碗饺子,因为她总是吃不完一碗饺子,会分几个给我。习惯在晚上肚子饿的时候给自己烧一碗方便面或则打个荷包蛋,因为我晚上经常会要求她做给我吃,但是现在的我没有她烧的好。


放我的真心在你的手心
也许明天不再相遇
放你的真情在我的衣襟
风雨吹不进我心的宁静


眼前多少艰难 漫漫长路
有谁来陪伴你同行
眼底藏着秘密 只愿与你同心
要把世界唤醒


放你的名字在我的内心
我们一定会再相聚
放我的歌声在你的记忆
让人间多些爱的传奇


经常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个人站在阳台,点上一根烟,孤单的人总是容易被城市夜晚的寂静所吸引。
酒,在夜晚出现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萧条的色彩。此时小强正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啤酒,大口大口的喝,他见我出现在他的面前,便顺手递过来一瓶,我摇摇头,我很少主动喝酒,在我的思维里,酒是很难控制的,一旦我喝下它,他在我的身体里便开始无拘无束的畅游,无法掌控。然而我的皮肤就在和酒精畅游的摩擦中产生显著反应。
姗姗已经完全恢复,自从大哥离开宁波的那一刻起,她就每天用工作来充实自己,避免着自己在空虚的时候去想他,也不和任何可以激起他想念大哥念头的东西接触,包括我们这一帮朋友,在朋友聚会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幽幽得在一边想着大哥,想着他们再一次相聚的样子,孤独可以使人更加独立和成熟,也许在爱情方面也可以起一定的作用,爱情会在时间和孤独的督促下,慢慢成长。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分开过,这次的分离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成长剂和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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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城市-3


在喧闹的街头,看着错身而过的人群,一个个陌生的身影,不经意之间的片刻失神。

经过几个熬夜的努力,终于把这个项目完成,只要做点扫尾工作,然后就可以拿去做内部调试,由于这几天的努力达到了顶峰,导致中午体力不支,昏昏欲睡,于是随手拿了本笔记本(本子,非电脑)当枕头垫着睡觉,正梦到我中奖后乐滋滋的数着钱的时候,被一阵一阵嘈杂声吵醒,揉着眼睛起来看个究竟,原来公司里的保险丝和我的体力一样透支至极限,从而自刎告别世间。周遍漫骂声四起,我拿起杯子去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才想起我刚才写的一段程序似乎没有保存,紧接着漫骂的队伍中又多了一位成员。

葡萄,我以为你不是受害者呢,这么镇定,现在才反应过来,早干吗去了?小陈在那边幸灾乐祸的笑。
抽你丫的,我刚在和周公女儿约会你丫没见着啊,还见你和他老婆搂着亲热呢。我用在大学里学的几句京片子和他调侃。
你……
这时有一倩影出现在公司门口,众色狼马上没有声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口,一般美女都要培训被众目所扫描的课程,此美女当然不例外。脸不红,心不跳,仰首挺胸的径直走到离门最近的小陈边上问总经理室在那边?

众色狼见状,个个都跑来说,更离谱的是,一眼就能望到的总经理室,竟有三个带路。甚怕MM在我们300多平方的办公室迷路似的。
我点了根烟,靠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争先恐后的指路。
看着我们公司的几位美女脸色铁青,这个就是被那位PLMM及周围男士的反应所刺激的严重后果。中午吃饭的时候公司餐厅里肯定就会有一颗定时炸弹爆炸。为了不被自己震伤,赶紧起身去餐厅,离吃饭时间也差不多。
在我离开餐厅的时候,炸弹果然爆炸,极大的可能就是某男在说话的时候,有一点点惹到了正在怒头上的美女,从而导致,下午整个办公室的鸦雀无声,谁都不敢说话,我努力的工作着,把刚才因断电而损失的代码重新写一遍。
一串QQ提示音响起,是老总在群里面的消息,说是晚上去酒吧庆祝一下这个项目的结尾,他负责买单。我们想节目。
晚上下班后没有和同事去酒吧疯狂,不喜欢嘈杂的环境,直接回家,走到公交车站,钻进车子,就坐着睡觉来补充前几晚的睡眠,以及今天晚上的睡眠。
“嘿,你下不下车?要睡回去睡!”一口浓重的宁波口音的普通话。我抬头看着车厢里空空如也,竟然睡到了终点站,还好家就住在终点站,向伟大的公交车司机道完歉后匆匆赶回到家里,打开电脑上网。
打开MSN,她不在网上,这已经成为我的习惯,每次都会去看一下MSN里的她,希望她在网络中可以看见我,看见我的存在,让她知道还有个人在为她守侯。
很多时候,我是个在网络上四处飘荡的人。睡觉,上网,看小说。一直是我最喜欢的事情。常常会深更半夜的登上网络,然后在虚拟的网络中漫无目的的飘荡,从这虚拟的空间中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知识及动力。网络对我来说,是另一个世界。我可以在这个世界里扮演成自己所喜欢的角色。很多人在网络上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们聊天,写EMAIL,玩游戏,设计,算命,恋爱,阅读。或者工作。而我现在做的最主要的一件事情是在沉沦。因为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及我想要的东西,因为她的不在。网络是虚幻的,有时因为心里的寂寞。我会和那些不知姓名和性别的人一起聊天,游戏,交流网络经验。然后笑着告别,不再相见。网络是让我们邂逅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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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城市-2


我不喜欢走天桥,正如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做事。

清晨,被闹钟吵得半醒后,在被卧里思索着今天是旷工还是请假,突然在我毫无整备的情况下手机铃声响起,神经马上绷紧。
“谁啊?这么大清早的来电话,不让人活拉!”我心里想着,手同时按下了接听键。没好气的吼了一声:谁啊,葡萄还没有醒,待会再……。还没等我说完,只听见对方用比我高出 N倍的声音喊到:开门,我忘带钥匙拉。在半清醒的情况下,穿着底裤,套着大头皮鞋,俨然一只刚被活剥了皮的狼。浑身如同被五花大绑一般,缩着奔出我的房间,刚开门酒味就扑鼻而来,只见雯雯如同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己的房间,随手还把我推一把,典型的过河拆桥的主。我随口说了一句:“不要随便吃人家豆腐。”换来的却是雯雯的白眼,估计他们两个又吵架了,我想,大清早的吵什么架,没事找刺激啊!随手把门给带上了,听见的却是“啊~”的一声,正转头查看,为什么关门声由“砰”变成了啊,看见小强正摸着脑袋问候别人的父母。

“还不去上班,扣钱咯?”他看见我在门口,颓废的拍着我的肩膀说,感觉就像冬天被霜打过的似的。
“今天星期几?”我准备回去谁我的好觉,回笼觉是十分值得回味的。
六!小强很简洁的说出一个字,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房间,丝毫没有意识到,周末不用上班的这个问题。还一个劲说扣钱,扣钱!活该!
回到自己的房间,被他们两个搞得没有睡意,被卧的余温还在,于是钻进被卧,打开电脑,登上QQ发现有几个同学在,也没有心思去和他们聊天,凡经常上网的人都知道,越是熟悉的人,在网络中越没有话题聊,在城市中生活的人已经习惯伪装的姿态出现在各种场合,包括虚幻的网络。现实中,人是真实的,行为是伪装的,而在网络中有大部分人的行为和语言是和现实中相反的,在网络中马甲越多的人,在现实中越是虚伪的,因为网络可以满足一个人可以扮演好几个角色,甚至在网络游戏中自己和自己交朋友,结婚。小强就是属于这种人,他是嗜网络游戏为生命的人,和我是大学同学,又是同宿舍三年的室友,他可以每天不吃饭,只啃面包,但是他绝对不可以一天不碰网络游戏,更出乎意料的是他如此迷恋网络游戏,却对电脑以及与电脑息息相关的网络一窍不通,导致至今还没有拿到毕业证书,听说只能拿一个结业证书,都说毕业证书是废纸一张,还必须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拿出来给人秀一下。而结业证书是废废纸,连让人秀一秀的勇气都没有。这一切都归功于网络游戏,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能熟悉的操作一个网络游戏,并在其中扮演十分重要且独立的角色。但是在现实中,他是基本工作都无法独立完成的人,毕业前实习时在一家电脑公司担任电脑维护的工作,实习半年,在乡下做工程做了半年。
小强原名张以一,记得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拥有这么与众不同的姓名,回答是简单的,他姓张,“以”是他这个辈分字,“一”是表示他是独身子。雯雯是他女朋友,从大一就和他在一起,到现在也有七个年头,她是一个温柔可爱的女孩,长相平平,但为人十分真诚,体贴。在一家中型的外贸公司当单证员,每天没有固定时间下班的,但每次一下班,无论多迟都会去附近网吧一家一家的去找小强,因为在家里她不准小强玩网络游戏。
网络是虚伪的,但是又是现实的发酵站,每个人都把自己在现实中不敢表达和不能够表达的一并收入其中,然后由整天在网络中游荡的细菌们吞噬、消化。正如网恋,有大部分是在平时生活中无法得到满足的心理和精神上的需求,在网络中他们可以更好的隐瞒自己的缺点等等,从而使自己在网络的“实验田”中得到满足。
“葡萄,床借我用半天,下午还你。”小强嚷嚷的倒在我的床上,估计又被雯雯关在房间外。
“你们怎么大清早的就这么闲空吵架,平时你除了玩游戏很少这么早起床的,两口子有什么好闹的啊!”我随手打开了WINMAP。恩雅的音乐随着低音炮的震动,游荡在昏暗的房间和我空洞的脑袋中。
“通宵拉,同志”我看了看他的眼睛,果然布满了条条的血丝。
“你昨天晚上没有出过房间?”他好奇的问道。
“昨天晚上我回来就在这里做点东西,1点多就直接上床,谁还有工夫去管你们两的闲事,管都管不找。”
“那……”
“睡吧,别贫,昨晚上多辛苦啊。”他还想说着什么,我不想听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马上打断他的话题。打开MYIE2,进入一个设计论坛,我习惯用这个网页浏览器。方便,操作简单。
没想到他竟然接了下去:“不辛苦,我打到了个件极品装备,RMB可以卖个300多块钱呢。嘿,你说,如果我能去网络游戏公司做游戏测试工作,那该多爽!”
“睡吧,睡吧,我上网帮你Google,看看有没有合适你的网游工作。”
“好啊,如果真找到了,我管你一个月的饭!好……”
小强话还没有说话,就发现雯雯站在问口,两只红肿的眼睛瞪着他,硬生生的后面几个字就着口水吞进肚里。
“好……好你个头……连程序都不会的人,怎么去工作?”雯雯眼睛红红的出现在门口,不知是因为熬夜还是哭过的缘故。
“好了,好了,不说了啊,有外人在呢。”小强一个鱼跃挺身,跑到雯雯身边,紧紧的搂着她。
“葡萄又不是外人,他是你的好兄弟,他比你更加了解你自己,你应该向他学习才对。”雯雯靠在小强的怀里真的哭出来了。
“别…别,千万别向我学,向我学,保不定成了一烟鬼,你还得跟着我后面骂我呢。”我边搭话边示意小强把他的事情带回自己的房间里去解决。
待他们回自己的房间,我关上房门,点燃一个烟,继续逛我的论坛。在论坛上看着别人灌水,争论这个MM是否PP,顺便把我的收藏夹整理整理,一连累积了七年的收藏夹中突然电话向了,我用了万秒分之一个时间接起电话,着实把对方吓了一跳,“什么啊?你再说一遍,姗姗怎么了?”我大叫。听完后我被吓一跳,不相信似的让他给我重复声明以下。姗姗怎么了?小强和雯雯从隔壁闻声赶来,这俩活宝,就像刚才没事儿一样。
姗姗在办公室的时候突然晕倒,现在正在送往第一人民医院,我把简单的事情向他们叙述着,边说边穿着鞋。姗姗是我大哥的女朋友,大哥是我大学时候的学长,是系学生会干部,成绩优秀,在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系统分析员的证书。最近他在西藏某个软件开发公司做项目调研,吩咐我们好好的照顾她,没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竟然出了这码事。我在电话里示意大磊一定要把消息封锁住,在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的前提下,千万别让大哥知道这件事情。
雯雯在路上一直问我“姗姗到底出什么事?”我自己也不知道,也就不做回答,
她一个劲的问:“姗姗到底什么事啊?”
我忍……
“姗姗生病啊?”
我再忍……
“姗姗有喜了?”
我狂忍……
终于在他们两个不断的唠叨声中,出租车司机不负众望地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医院。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我们决定让小强在医院里通宵陪护,以为通宵是他的强项。
我不喜欢走天桥,正如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做事。但是我喜欢站在天桥上看着下面来往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车水马龙的,有种在城市上空飞翔的感觉。特别是在夜晚,灯光在速度的驱使下,急速扭曲,散发出柔柔的拖影,好像她那黄色长裙在空气中飘荡。九月底的天气逐渐变凉,天桥上面风特别的大,冷风吹拂着我被电脑辐射长期折磨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坐天桥叫做久久天桥,可能是样子,也有可能有典故,虽然宁波是我的老家,但是我没有十分深入的去了解过宁波的历史,在经过市振幅前面的阳光公园时发现了雯雯,她一个人坐着,若有所思的样子,可能也和我一样为了姗姗的事情吧。
第二天上午小强打电话过来,让我赶紧去医院,化验报告有结果了。
当我拿到诊断书的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在经过三十几秒的思想斗争后,我终于鼓气勇气的问医生: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这上面写着是什么意思?回答是冷冰冰的:“贫血!”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贫血?”
“女孩子不注意自己身体情况,劳累过度,你们都不好好的照顾!”还是那张冷冰冰的脸,在我眼中,她仿佛只是一具会说话的木偶,询问病情后,我放心的去病房看望姗姗,一场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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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城市-1


当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并不可悲,因为还有希望。
当一个人在熟悉的城市,没有依靠,所以就有绝望!

“葡萄,在干吗呢!好久不见你咯”朋友从QQ那端发来信息,
“恩,在写点程序,你怎么知道我在?”
“看你刚刚上线,就给你发消息了。”
“啊!?我不是隐身的吗?”我看了一个下自己的QQ状态,啊!失败,今天刚装了新版本的QQ在登陆的时候忘记选择隐身方式登陆,马上进入隐身状态,在QQ上一直习惯隐身,总觉得这样没有被别人窥视的感觉。
“没有啊,你平时都隐身的吗?怪不得都不见你上网,最近如何?”
“混呗,一般拉。你呢?”我十分无奈的回答,因为现在的生活已经让我无力的去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词语。一般就代表着现在的生活还不尽如意,如果当一个朋友说还行啊,就证明他的生活过的生活。
“我还可以吧,你也知道的,在事业单位工作,工资还可以,就是无聊!”
“嗨……通病!我先不和你说了,有点事。”因为此时部门经理的催促声已经在耳边响起。不一会儿把稿子改好,看看下班时间到了,同事门都还没有走的意思,为了可以使自己将来在公司的路好走点,特地给经理留下刻苦工作的好印象。

我把自己的东西整理进我的包里,塞上耳机和各位都道声再见,由于耳机的效果,使得我说话的分贝比平时大上好几倍,震的偌大玻璃后面的眼光更加注视着我,就在这虎视眈眈的注视中走出公司大门,同事们还继续留在自己电脑前面扫雷和看电视剧或者游戏人生。等到经理消失在办公室中,才纷纷做鸟兽散。
走出写字楼,周围已经是灯火通明,在单身的人看来,城市的夜晚总是充斥着寂寞,孤单和无奈。我总是在写字楼门口突然迷失方向,不知道自己应该走向那边,但是终点始终是在城市的北端,孤单的家。一头扎进黑暗中的人群,漫无目的走着,不想说话,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生活在网络中的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名字,所有在这个城市中的认识我的人都会在瞬间忘记我的名字,只叫我在网络上的昵称:葡萄。我喜欢这个名字,如果用葡萄来展开一系列的遐想,首先会让人们想到紫色,当然不是说所的葡萄是紫色的,但是紫色又给葡萄添上了一种特质。神秘且透明的那种。
到鼓楼的金栗旺买了一包糖炒栗子,这个是在这个城市中唯一能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东西,坐在广场的台阶上一颗一颗的吃,看着周围,年老的夫妻,手牵着手进行着饭后消化运动,中年女人在广场的草坪上遛着心爱的宠物狗,年轻的情侣,在幽暗的灯光下相互依偎着,诉说着绵绵情话,一群中小学生穿着直排滑轮围绕着中间喷水坛,相互追逐着。一幅次序井然,安详的画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留在这个城市,好象一切都很自然,很平凡,很坦然,高考,上大学,工作,……就如同小时候我离开这个城市一样,没有失落,也没有兴奋,平平淡淡的离开和相聚。
十五年前,在我年少懵懂的年代,父母为了让我能贴切的体会到家庭的温暖,就把刚刚小学毕业的我,由那长长的火车带到了他们的身边。若干年后一个偶尔的机会,让我又回到了宁波,这个古老的港口城市,但是此时的宁波,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宁波。新的城市,新的道路,新的树木,连月湖的水都是新的。
不见了我的儿童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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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寂寞的城市》


这只是一篇小说,可能在这小说里面有我周围生活着的人们的影子,但是有着小说的夸张的性质所在,所以并不是完全某个性格和某一个人串套着的,性格都是相互穿插着进行叙述,我和大家一样,很期待自己的这个小说,不知道最后它时候可以完整的活下来,我相信我会努力的让它活在这个世界上。小说的题目名称暂定为《寂寞的城市》。

在小说中所表达的是在一个人在远离家乡的地方,为了生计,为了前途和事业在打拼的同时,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困饶着、迷惑着我们。你是否能为自己找到一条合适的道路呢?

当我身边的朋友陆续离开宁波,去寻找他们理想方向的时候,我深切的体会到离别的滋味,有失落,有酸涩,或许是短暂的离别,或许是永远的离开,我还留在这个城市,为了我的一切,苟且的留在这个并不属于我的城市中。


葡萄自述

葡萄只是一颗平凡的葡萄。大家完全可以忽略葡萄。葡萄只是一个你在宁波或者杭州的街头擦肩而过,嘴里叼着香烟、手里拿着ZIPPO,有些落寞的男孩而已。
葡萄不喜欢走天桥,正如葡萄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做事。但是葡萄喜欢站在天桥上看着下面来往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车水马龙的,有种在城市上空飞翔的感觉。特别是在夜晚,灯光在速度的驱使下,急速扭曲,散发出柔柔的拖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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